北风【何九华×你】3(2)

“哥，[求你...”
“真乖，去吧。”
......
屋里关着灯，何健在床头柜摸过湿巾包，抽出两张来擦手，给子宁也递过去一张。湿巾冰凉的触感让人清醒，可被褥里传来的暖意又让人的意识模糊。子宁很快从□○的余韵中缓解，带着两分怯生生地又抱过来。夜里的月光很亮，从半掩的窗照进屋里显得并不漆黑。
“睡吧。”他又亲亲子宁，把他圈得更紧然后悄声说：“再不睡，你明天可真就没法儿演出了。”
“那也是......”
“什么？”
...你害的。闭起眼装睡的子宁学聪明了，这句话他没说完，把后半句话藏起来放在心里。他哥没事儿背着人就喜欢咬他的身上。还咬过一次他的小臂让他那天在台上使板儿的时候只敢挽起一点点袖口。要说也是人家下嘴有分寸，永远只在大褂遮得住遮得严实的地方给他留下一点点痕迹。子宁有多少次故意去咬他哥的手指，对方有时候甚至主动伸手（？）勾他去咬他都没使过劲儿。他知道自己的虎牙尖尖怕咬疼了他哥，就只是轻轻地锤他一下或者推他一下。
何健知道他装睡，因为子宁贴着自己皮肤的长长睫毛在动，并且这个小鬼心跳还很快。俩人住的时间不长，每早天兹要是一亮，子宁就醒了。小鬼就悄悄地去洗脸刷牙，擦得香喷喷儿的又回来躺下。如果时间早呢，就再躺回去眼睛亮亮地看自己直到把自己看醒；如果时间晚一点儿呢，他便用刚刷过牙还带着薄荷味凉气儿的嘴唇凑过来和自己说话。见自己有醒来的意思，就用鼻子尖儿碰碰再亲一口。这一来何健每天早晨的内心既快乐又痛苦，几乎都是在念佛中度过，因为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小鬼给收拾到下午必须请假。

骗自己的借口叫做：工作排在第一位
其实不急，何健已经和子宁商量好了，封箱结束以后的假期俩人去北海道玩一遭儿。子宁竹马竹马的挚友在日本读书，届时还可以做个免费翻译。等到那时再收拾他也来得及，老话儿怎么说来着？好饭不怕晚。
......
饭怕晚。何健下午胃口不好，觉着外卖腻得慌又喝了许多茶，上台之后有些低血糖了。九熙看出他脸色不对，也加快了使活的速度，在尽量不影响表演的情况下马前找底。返场的时候九华在袖子里头掐了一把自己，疼痛让他清醒起来。他知道下场门那会有人等着他，所以在返场结束之后等进了下场门才觉着眼前发黑栽倒在那个让他安心的怀抱里。九熙扶他坐下，子宁先给了他喝些热水，跟着就是热的甜的黑米粥一口一口地喂下去，他觉着自己的身上又有了力气：“我自己来。”
“没事。”天桥剧场的后台冷些，子宁的手不一会儿就又是冰凉的。他不在意，看着何健脸上有了血色，才放下心来给人松松肩膀：“你可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
“大华好没好点儿？”提前走了的老秦在群里发来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