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ABO）——5.顺其自然(4)

“混蛋？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他变成这样？”
....
临走的人最后把目光留在床上逐渐熟睡的人，那浑身被激发的机制早在昏倒时就在车上被华少注射好了，所以发热的所有症状渐渐退了不少。没料的是卷伸手过来的那一拳，远比华少想象的还要疼爱弟弟。
那一拳收归在掌心里，是两个Alpha的僵持。
“我挺好奇，如果你真的很关心弟弟，怎么会没发现酒会的时候，他正在寻死？”
“.....什么。”
是的。
那天撞进华少视野里的，本是一个一身酒气、径直朝着池水走去的少年。他本没留意，专注着手里的酒杯，一个浅池的深度多半也淹不死人，如果不是耳边有人传来一句。
——“那不是华氏的绒小少爷么，记得他是不通水性的。”
他的目光扫去少年孤掷一注的背影，就在这样一个众人平静交谈、其乐融融的氛围里，悄然抓住了那只预备迎接死亡的身影。

那阵迎面的信息素气味像夏日淋漓的鲜橙果肉，逐渐涌近了像柠檬的酸涩，夹杂着满身酒气，全数不漏地扑向华少的怀里，在临闭上双眼的一刻都还是藏不住眼尾的抑悲。
这样一个寡言和封闭的男孩，
像是承受着什么疲惫的秘密。
-
他回到车上时，已然换了一辆车。
是立风来接。那倒映在镜子里的后座身影变得不语，只是俯首点了一根烟，默不作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你说去华家接你，我还以为听错了。”
声音打断了思绪，剑眉下那双眼睛闻声抬起，脸边罩了一层柔软的烟雾。半叼嘴里的烟一边吐字，沾染着尼古丁的沉重香气，声音也灼得低哑。
“虽然义父当初是跟我商榷以后才定的婚事，但还有好多是我不知道的。”
晃眼想起的少年，就是其中一例。
他口中那个称作义父的男人，在一个冬天的雪夜里，把儿时流浪的自己捡了回家。
与当时只有十几岁的亲生儿子卷相比，华老头看中的正是华少身上那股处事决断的态度。虽然这意味着会与黑暗沾边儿，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栽培下，这个孩子确实是块有勇有谋的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