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解虫语星灵识患 逐异类圣堂绝害(3)

言未既，那水母兽忽向顶挣扎，煽动触须。收缩之际，释出体内獠牙巨齿，但见犬、蚤、蛇、象四向奔突，横冲直撞。诸技师慌作逃窜，塔萨达喊道：“技师勿惊！”即领十余圣堂传至兽首，双手张开金光灵刃，切割怪物。才过须臾，诸兽已被屠尽。技师见去凶衅，赞曰：“圣堂之光，致敬亚顿！”塔萨达曰：“技师既解兽语，且将破译之术布于灵结。再遇此类，吾等可拷问其由来。”
却说数处叮当复有异类呈报，塔萨达率众一一捕获，圣堂每来拷问：“汝类从何而来？缘何造此？”王虫只顾宣言：“探查艾尔，剿灭星灵！”如此反复，却不顾圣堂之询。塔萨达曰：“此怪或无智慧，不过受训执令，徒一有机走肉罢了！”乃携见闻稽查还报。议会闻之，笑曰：“从来吾类主宰万物存亡，竟有逆种杀我而来！”阿达瑞斯藉卡拉宣令曰：“其以雠仇我待，有亵神威，既入我界，诸星但有一兽，务将整星净化，方解无知挑衅之耻，亦除异类孳生之患！”塔萨达领命，复驾星梭号，望诸星中折跃去了。
话分两头。却说虫群主宰滞留太空，释放数万王虫，令四向搜寻艾尔。不觉已待月余，数巢间有报曰：“巢下王虫，或迎见足行生物，无嘴无耳，王虫勘之以为星灵，然皆为所戮。”主宰问：“可有寻得艾尔方位？”诸虫皆言：“不有。”主宰曰：“按埃蒙指示，吾等已近艾尔，然寻之不逮，为之奈何？”脑虫达斯曰：“此必星灵施为隐匿之道也！如找着一二星灵质问，艾尔自然现矣！”脑虫萨斯曰：“王虫还报，曰有星域现生类活动，何不往彼处屯扎，或有听见。”主宰曰：“吾等初来，恐无见识，不宜轻动。诸巢且就此暂息，萨斯可领本部先行该区，探查有类深浅。”

萨斯领诺，遣出己巢，率至萨拉星系。先侵袭查星空轨，就数百人质问话，俱悉其类往来，却问艾尔不知，罔识星灵一族。萨斯谓道：“此域生物，吾已知之。今当还告主宰，再候差遣。”遂留嘎母一巢，嘱之曰：“汝等既逞空中，可往下界肆虐，各逮其意便是。”言毕，自率余部回主宰复命。
既还，主宰问：“那星域生类若何？”萨斯曰：“乃肉身人类，羸弱之种，非主宰所意之星灵也。”主宰问：“可悉艾尔方位？”萨斯曰：“质询人类，星灵之所未闻，更无论艾尔矣！”主宰问：“汝去来一番，可有谏议？”萨斯曰：“人类弱小，既能藩息该区，何不领虫群乘袭驻扎，必然无恙！”主宰曰：“卿言甚善。虫群穿梭太空，已经数年，今当驻息，藩播爪牙，以备日后吞噬艾尔，诛灭灵类。”
时嘎母虫群由空下界，迅将查星地表肆虐。叮当蚤将见闻禀告，塔萨达闻之，故驾星梭号折跃到此。诸圣堂曰：“地界虫群无数，按执法官之命，当行净化，庶绝后患！”塔萨达曰：“地上人类见在逃亡，待其撤离，再兴净化不迟！”有圣堂曰：“人非同类，何必舍情，悯其生死。”塔曰：“圣堂尚达乌之道，扶弱济困，虽为异种，其道亦不可相违也！”该圣堂曰：“然净化虫群，亦杀生也。达乌之道，于人，则言救之。于虫，则言杀之。皆为生类，践之二种，其行何以异哉？”塔曰：“人类，已习百年不侵。虫族，遵议会之命而行之。有何疑哉！”圣堂故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