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脆 上（华晨宇水仙文 十卷/飒卷）末日向(4)

坏习惯改不掉。飒飒皱眉。
卷儿抽烟动作熟练，吞云吐雾。透过玻璃落地窗的血红色的光，把卷儿的身影拉得很长。飒的上半身，罩在卷儿给予他的片刻阴影之下。
“遇到什么事了？”飒飒随口一问。
“就……看看日落。”卷儿心不在焉地回答。
看看日落?
飒飒记得卷儿心情苦闷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看日落的。
“真的……没事?”
卷儿准备凑近烟嘴的手一顿，轻飘飘的声音仿佛从渺远的地方传来，飒竟从中听出了一种凄苦无助的感觉:

“就是，遇到了以前的一位故人。”
一位自己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故人。
一天下午。
卷儿接到联邦的通知，早早地到议事大厅里迎接联邦新提拔上来的长官——同时也是自己新的实战指导老师。
卷儿特地挑了一束水灵灵的百合花，想着师生初次见面的礼份还是要做足的，可随着踏步的声音越来越近，先是一条腿进入厅内，紧接着卷儿便看到那理着寸头、十足精神的侧脸轮廓。
不会吧？卷儿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待到那人缓缓转过头，清晰的五官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用自己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笑容对自己说:

“卷哥哥，好久不见。”
卷儿只觉得他的呼吸都要乱了。
语气里暗流汹涌的黑暗气息他也不是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