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同人】永安巷28号 番外 离开（二）(2)

他和一宝离开了杂货铺，上了车，一宝问他：“怎么样？”
肖赞摇头：“看样子撑不了太久，刘姨说是肝癌晚期，走吧，去找个护理人员。”
他们去服务机构找了一个专为晚期癌症病人做护理的全天特护人员，这些人都有护士资格证，有医学基础，照顾人很专业，能让病人少受点折磨。
交了预付金，和特护人员约好了时间，特护准备好东西后会直接到刘姨家开始工作。
回来路上，路过一个通信服务厅，肖赞停车去买了部手机办了张卡。欢欢没有手机，家里只有刘姨一部老年机，在学校有事都联系不上，太不方便了。
办妥了一切，回到杂货铺，他把手机交给欢欢：“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叔叔打电话，或者给你一宝哥哥打电话。”
一宝在旁边说：“有不会的题也可以给我发微信。”
陪着欢欢等到晚上，约好的特护人员按时过来了，交待好工作，他们告别刘姨和欢欢，回了家。
肖赞看着窗外叹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过年，哪怕能陪欢欢过个年，也是好的。”
“别想了。”一宝从身后抱住他，“这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只希望能少点痛苦。”

刘姨终是没撑到过年。
病情发展之快，在医生的意料之内，刘姨自己其实比谁都有数。但对于身边的街坊邻里来说，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最后的那段日子，家里每天都有探病的人。有次肖赞过去，看到杂货铺里摆满了各种探病者送来的东西。
刘姨自然是用不上的。止疼针和止痛药已经对她失去作用，吃不进东西，行动困难，话也不说清。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还是灵活的。
先开始，她看着欢欢会流泪。后来，泪也流不出了，干涸的眼睛里是抱歉、是无奈、是一万个不放心。
12月中旬的某天，肖赞正在公司上班，雇给刘姨的特护打来电话，人不行了。
他给欢欢的老师打了电话，让欢欢马上回家。他也立即赶往永安巷，见刘姨最后一面，送她最后一程。
附近和刘姨要好的邻居都来了，全都围在刘姨身边。有的老阿姨坐在刘姨的床边哭，欢欢回到家后也抱着刘姨哭。
刘姨已经陷入弥留，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能听到这些声音。过了一会儿，有人说，趁人还是软的，快给她把衣服换上。
她们让房间里的男士退了出去。街坊邻里的老姐妹们给她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寿衣。众人守在床前，直到刘姨彻底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