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谜（三十八）(2)

偏白的肤色，英眉凤眼，一身简单的白体恤长黑裤，留着短短的寸头，
要是不是带着那副沉重的手铐，他本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老板的，
如今却是背负杀人罪名成为了全村议论的阶下囚。
“我爸……他怎么样了？他年纪大了，也不认识几个大字，活脱脱的一个法盲，
周警官，能不能……对他的处罚稍微轻点儿？”
杨国毅两手无意识的攥了攥，他抬眼看向周九良，本是有型的下巴冒出了一层青青的胡茬，
他的声音微哑，眼眶在谈及杨军时不由自主的便红了。
“你如果在意你父亲的话，你就不该扯谎替人顶罪，杨国毅，这是犯法的事儿你知道吗？
而你还有可能因此没了性命，你确定你这样值得吗？
你真的忍心让你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为杀人犯，忍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周九良句句见血字字扎心，此刻的他不光光是作为一个警察而向他质问，

更多的是掺杂了对那个头发花白爱子心切的老人在他们面前痛哭跪地恳求他们还他儿子一个清白的痛心。
他微攥起指节力气有些重的叩着桌面，一双眼几乎也是满目的赤红。
“杨国毅，你怎么忍心的啊，你爸跪在我们面前磕头让我们一定要细查案子还你一个清白，
他都恨不得替你去坐牢，近三十年的养育之恩，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
面对周九良的恶声质问，杨国毅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他低垂着头紧咬着唇无声的哭泣着，
宽厚结实的肩膀也随之无意识的耸动，紧攥在一起的双手指节因其加重的力道隐隐泛白，
冰凉的手铐随着他小动作的颤抖町啷轻碰着。
他自知亏欠自己的父亲，可抽痛的心脏忽而闪过某一画面后更是让他心狠的强压下那份酸疼的愧疚，总是要有辜负的。
他紧闭了闭眼，将满目的痛惜和自责尽数压下，抬手胡乱的蹭掉脸上狼狈的湿泪后这才故作镇定的面无表情的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