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妍六十(4)

朴智妍问，“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朴孝敏也不清楚。
或许是在看那片繁华城市在夜里浮沉，或许是在看曾经的自己在灯红酒绿中迷失，又或许是在看愚昧的世俗差点斩断了自己的红尘。
破了世俗框架的爱情好不容易有了结局，回头看之前的跌跌撞撞竟有些回味，朴孝敏回头对朴智妍说，“等我下辈子投胎，做个男的，一定可以光明正大娶你。”
朴智妍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车辆，沉默了一会才回道，“很久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原来，她们相爱这件事，还是见不得人。
朴孝敏以为自己一直不惧流言，她也曾恨过朴智妍的松手，可是自己说出那句话时，不也一样没骗过自己的心吗？她的潜意识，居然还在遵守这那些愚昧无知的条条框框。

车里的气氛降到零点，两人都未再向对方开口说话。
这种气氛持续到朴孝敏解开安全带，跳下车，自顾自地往家走去。
朴智妍锁好车，三步并作两步向前，牵住了朴孝敏的手，十指紧扣。
她先开口说道，“在分手的那段时间，我无数次想过我要是男生多好，就可以光明正大追求你，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可是有一天醒来，我突然想到，万一你也变成男的，怎么办？难道我还要再等你一辈子吗？万一下辈子，我们性别又一样了怎么办？那个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会爱上你。”
既然一样都是爱，谁又比谁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