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第五章 老朋友(2)

全场唯有桀骜不驯的“新星之秀”妮姆在跟顶头上司据理力争，她提出要用SOL公司脑研究实验的内幕做猛料，只要这条新闻一经公布，必能引来上千万的浏览量，同事们一致认可，但固执的老板却一口否决。
“为什么？”妮姆激动地质问。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老板涨红了脖子跟妮姆比嗓门，他摊开手里的报纸，指着头版头条接着说，“你忘了前天的事了吗？忘了警察说的了吗？早就告诉你别去惹狮子，可你就是不听！你被调查也就算了，别牵连到公司！”
“可是——”
“没有可是！！”老板把嗓门拔到最高音量，整个楼层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绝对不允许你再碰这个新闻，否则就等着被开除吧！散会！”骨干们安静地起身走出办公室，妮姆气鼓鼓地瞪了老板一眼甩门而去；老板把印有妮姆新闻的报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夹起架在烟灰缸边槽的半颗烟对着窗外吞云吐雾。

年轻的少女记者被上司否定本是件令人同情的事，但雷诺却觉得非常有趣，看着妮姆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乐不可支。雷诺放下望远镜，收回【月影卡鲁特】，捡起空酒壶堆里唯一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扔掉空瓶子，撑着朦胧睡眼摇晃着脚步走到立柱跟前。柱子周围坐着四个被扒得只剩内裤的丑陋佣兵，一个是莫西干发型，一个是秃头，一个只有半边头发，他们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身上不同程度的伤口隐隐作痛，加剧了他们对雷诺的恐惧，看到雷诺带着杀气走来，狼狈的佣兵们拼命向后缩，瑟瑟发抖。但其中一个胸口有怪异纹身的佣兵毫无畏惧、面无表情、脸色苍白，身上散发出腐臭味，怎么挨打都没有动静，仿若一个没有生命的肉制人偶。雷诺绕过他蹲下，张开酒气熏天的嘴问一个胆小的莫西干头佣兵。
“谁派你们来的？”
莫西干头战战兢兢地回答：“没，没人指使，我们闻到钱的味道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