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交易和黑函(2)

虔诚的信徒陆陆续续的在一脸严肃的主教面前单膝下跪诉说着什么，尼尔百无聊赖的看向教堂外飞来飞去的鸽子，心中想的是昨晚凯恩跟自己谈的条件。圣者的寿命一般在三百岁左右，几乎没有人能超过这个界限，哪怕是龙裔普通也不过两百年就会化为腐朽，原本凯恩的计划是在自己死去之后圣都将会向组织低头寻求庇护，哪怕明知妖魔的出现和神秘的组织脱不开干系。但失去了圣者庇护的拉波勒如果不依靠大剑又拿什么和强大的妖魔以及觉醒者对抗呢？但尼尔的出现改变了凯恩的想法，他急切地希望尼尔可以代替自己庇护圣都，保卫人民，作为报酬，在自己死后会把精血赠予尼尔，来解除龙裔的诅咒。龙之末裔一族本就是龙和圣者的混血，之所以觉醒后无法控制内心只是因为圣者相继消失，失去了中正平和的人类部分力量，无法抑制龙力本身的邪念。而圣者之血则会让龙力平和，即使觉醒也能再度恢复，这种情况一般称为半觉醒。
这些记载出自艾隆拉卡姆的祖籍中，圣都地下墓室的藏书里也有着相关记录。觉醒这两个字就好像大山一样时时刻刻压在尼尔的心头，儿时不愿提起的过去已成为困扰自己的梦魇，倘若凯恩将精血赠予自己也许真的是一种救赎吧，尼尔此时心中想到。
伴随着正午的钟声响起，祈祷终于结束了，尼尔伸了伸懒腰正要和格古找个地方解决午餐，一个全身披盖着白色教袍人迎面走来。

“导师在等你，跟我来。”与外表不相符，白衣人的声音十分动听，犹如沁人心脾的清泉，听上几句似乎洗涤了不太平静的内心。
导师...大概说的是凯恩吧，毕竟这老家伙还在等着我的答复呢。尼尔已经考虑清楚决定同意凯恩的提议，倘若有朝一日凯恩大限到来，就算没有这笔交易在里面，尼尔也不会放着格古等人不管的。
“抱歉尼尔，一上午的祈祷让你憋得发慌了吧。”尼尔跟着白衣人一路走到阁楼，凯恩那磁性的嗓音透过木门让尼尔定了定神。
“凯恩你不要乱说，其实我有认真祈祷哦”尼尔大摇大摆的坐在凯恩对面的椅子上，身旁的白衣人似乎有些不悦，即使面目隐藏在长袍下也能感觉到充满敌意的目光。
“好了，伊丽莎白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尼尔讲”凯恩招呼了一声，便打算倾听尼尔的答复。叫做伊丽莎白的女子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赏尼尔一个大大的白眼，在她心中导师是无所不能的，任何对导师不敬的行为都是在亵渎神明。
“咳咳，你这徒弟似乎对我有点偏见，凯恩先生，我已经考虑好了。其实就算你不说，圣都我也不会看着它被妖魔糟蹋的。”
“嘿嘿，我就知道。不过交易就是交易，之后我会把我的精血给你，解除困扰你的诅咒。其实...怎么说呢，你也知道圣者的力量分很多种，而我恰好就是擅长精神方面，我能看出尼尔，其实你对圣者的血恐怕十分在意吧。你的内心有很大的漏洞，似乎之前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