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诺传说之CHORMA（中2）(6)

年拍了拍床铺，玛多卡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在这不大不小的床铺上，玛多卡紧紧地抱住年，似乎一不留神，年就会溜走一样。“安啦，我又不是熊孩子，才不会玩失踪呢！”可玛多卡抱得更紧了。这时，年才感受到玛多卡的体温——前一秒还是温热的，下一秒就几乎降至冰点！下一秒又恢复正常，之后又急剧下降！看着因为痛苦而紧闭着双眼、蜷缩着身子的他，年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刺穿了......
她翻开自己的右手手掌心，用嘴轻轻地在那上面撕开一个口。哪怕周围没有多少光线，她的血还是在这黑色的空间里微微散发着金光。她将流着鲜血的右手手掌温柔地贴在玛多卡的背上，“暖和点了吗？”她问,像个妻子。“......嗯......”他答，眉头也稍微地舒张开来。
年忍不住抽噎。她回忆起在那座耀眼的殿堂里，那座拥有无数生灵雕刻的青铜王座上，上面端坐着的皇俯视着肃然站立的十二初子和弯着腰跪在地上、一手握着插在地上的碎魂尺剑柄并低着头的他。他的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脖子旁边——碎魂尺的剑刃只需再往里靠一毫米就能割开那上面的皮肤。“誓死效忠！”十三人齐声高喊。

她不明白，本该能和她一起站立王座左右的他为何会被如此对待。他是剑、她是盾，本该组合在一起的两人却要被分离。
大统一岂能是一纸空谈？战火纷飞，那紫色身影和十二初子所过之处，只剩一地的灰烬。皇的剑刃们舍身忘己只为让皇口中的美好世界成真。那皇呢？他躲在盾的阴影下，享受着山珍海味、宛若看戏之人。
每一次庆功宴，只有十四个席位，唯独没有他。十二子与皇共同欢庆他们的奋斗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成果，皇与他们交谈甚欢。可她，忍不住，离开了宴席。在门口处，看到了背对着她的他。
碎魂尺被随意地丢在一旁，他望着篝火发呆。他身上的盔甲几乎从未脱下，上面的血污越积越厚，在火光下显得无比，浓厚的血腥味包裹住了他。她静静地坐到他身旁，不知为何，她觉得她在哭泣。“你怎么了？”她问。
“我无法违抗皇，但......你能告诉我，我做的一切都对吗？”尽管尽力地去保持镇静，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我让无数无辜的人死去，我目睹了一个又一个生机勃勃的村庄在我们的征讨下化为乌有，皇接受了强者的加入，却对弱者的求饶视而不见。本能避免的争斗无法避免，必须进行的战斗却是无情的将对方消灭。我们，不，我......真的做的对吗？”他似乎把一切的话语都说完了，又回归了沉默。他不知道，正是与现在的他截然相反的在战场上的他的勇猛、果断、无畏让它成为了十二初子默认的精神领袖。甚至是一些百姓心目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