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麻衣与超能力者们：命运（十二）(2)

出院的第三天上条就后悔了，她完全忘记能力测试的时间，反正结果不会有变化，直接错过去要好得多。接受那种精确多样的测试，只会让她感到被科学愚弄，走在紧张期待的人群中央移动测试台和教室的她是仿佛唯一一个没有剧本的演员走在热闹的片场中，令人发笑的方式只有自我伤害。
经历半天的煎熬，精疲力竭的上条甩着印着“level0”结果的成绩单走出校门，迈着轻松不少的步伐在喜忧参半，窃窃私语的人群中考虑着要怎么处理这张新的成绩单。假如当作书签夹在书里，看到的时候总是会闹心，随手丢掉又会产生罪恶感……
脑袋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鼻尖蓦地嗅到一丝熟悉的清香，上条嘴角翘起，瞬间从涣散凝聚起来的眼眸很快在三五成群的学生中找到那个怅然若失的瘦小身影。或许是那天之后就没有再见到那三名少女感到有些寂寞，上条没思考就往盛开的花朵走过去。
“初春同学，测试的结果怎么样？”
初春饰利闻声抬起头，看到是上条麻衣，苦恼的表情缓了一下，露出友好的笑容。
“还是老样子。”
“是吗？怪不得花都蔫了。”上条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心想着安慰可爱的学妹。
初春饰利是小上条一届的同校学生，外面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娇小型女生，却总是独来独往，似乎没什么同龄人朋友，但是个热心的人。上条跟她认识的契机是在烈日下被罚拔草，遇上了主动请缨参加劳动的初春。

“我也完全没有进步，还是level0唉。”
上条把印着鸭蛋的成绩单举到初春面前，自嘲地笑着。初春至少是level1的能力者，更加没天赋的上条会让她觉得处境好一点。虽然善良的初春不会嘲笑比自己差劲的人，但上条仍然希望初春能放下一些心理负担。
但旋即上条从初春的神情中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多余，于是开口问道：“你心情似乎不错呢？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初春跟着顺势在她边上坐下的上条转动脖子，一副藏不住喜悦的模样。朋友很少的孩子对为数不多的朋友总是充满信任，并且愿意分享快乐。某个哲人说过，快乐分享之后会变成两份。上条虽然不完全赞同，但讲笑话的时候，快乐确实会成倍增加。
“风纪委员的同事要给我介绍她level5的学姐给我认识。”
初春双手捂住通红的脸颊，看上去相当期待接下来的会面。上条不想泼冷水，但她对屹立在这座城市顶点的七位强者实在没什么兴趣。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你一直很喜欢大小姐的生活吧。”
“嗯，听说御坂学姐很和善呢。”
御坂？
上条眼睛往上翻了一下，一阵不详的预感如同结冰的凉水在脊背上蔓延，她马上站起身猫着腰跟初春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