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骑士》序章(5)

我学了三年的马戏表演，当然主要还是扮演小丑。可就算是学了这么久，我手上也并没有工具，不能化妆。做点滑稽的动作倒是可以的，但这样的表现力显然很差，一个人也难成气候。我对这样的自己并没有自信，所以才刚刚回复她没多久，我就开始后悔了。
不过她倒是给了我意外惊喜。在我去很荣幸地在员工食堂吃饭时，她把自己的盘子端到了我的旁边。她很热情地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忙准备一些表演的道具，还说孩子们都很期待我这位大哥哥的表演。
“这样就好了。”我笑着说，“现在的孩子既然还喜欢这个，那我以后就不会没饭吃了。可以的话，给我准备点能抛的东西吧，别太重，最好是球形的。”
她点头答应，然后没吃多少就离开了。她告诉我表演会在八点准时进行，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会来看，里面会还有几个小朋友唱歌节目，总时间则控制在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之间。孩子们得九点上床，这我也是知道的。
食堂的饭并不比孩子们的要好吃，但我仍然为自己能吃上它而感到高兴。因为这并非是物质上的享受，而是精神上的愉悦。这让我认准了，尽管我还不能住在友爱楼里，却已经和他们吃上一样的饭菜了。
之后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尽管还有一些不自信，因为我真还没有一个人表演过，但是为了孩子们，为了仅仅是回应他们的期待，我也应该再加把劲才是。而且，对于那些看着我长大的工作人员们，我也想让他们知道，我确实已经长大了。

（4）
好了，我现实确实站到孩子们的面前了。被灯光晃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我鞠躬向台下的所有人致敬，他们也以热烈的掌声回应我。
我应该会成功的吧，深吸一口气，我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两个小球。我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而这下失败也没有道理了。我感觉到心脏跳得厉害，我的手心也在出汗，这可是大忌，但他们热切的目光让我更加难以忍受，我动手了。
一开始我的节奏很不错，内心也恢复平静，所以我很快就使眼色叫我们的保健老师把第三个，第四个球都加上。我保持着良好的呼吸节奏，四个球不过是我们日常的训练项目，我驾轻就熟。
孩子们一开始还很积极，但是时间一长，单调的动作显然无法再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由于只有我一个人表演，所以我必须保持平衡，并不能以“失败”退场。我不能做出太出格的动作，而一些小打小闹的动作即使对我很困难，也很可能吸引不了孩子们的注意。
面对他们几乎是在抱怨的注意力，我只能选择再挑战一下自己，示意他把第五个球也丢进来。我内心肯定是不想这样的，但是因为他们的压力，我却不得不这么做。他一开始有些不愿意，显然是在担心我，但最终却因为我频繁地使眼色而妥协了。我很少一次丢五个球，因为这对我确实困难，我记忆里持续最长的一次，也不过是丢了十几秒。那是我们一次典礼上的压轴节目——大家围成一圈，手里都是四个，最后那一个是互相传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