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何有之乡（女博×夜莺）(7)

阮江袖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黄黄旧旧的路灯照亮她白皙的脸。
“夜莺？”
夜莺从失神的状态中脱出：“抱歉博士。”
“没事，饿了吧？直接去吃饭吧。”阮江袖骑上车子。
“嗯......”夜莺侧坐在后座，身子靠在阮江袖后背上，“叫我丽兹就好。”
阮江袖点了点头，车子驶入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脸。
回到罗德岛洗漱完毕后，阮江袖如往常一样看着丽兹读书，依旧是那本炎国古籍。
“丽兹为什么这么喜欢看这本书呢？”阮江袖很好奇。
“这本是我唯一的故事书，我很喜欢它。”
“可是这是本讲哲学的书啊......虽然这书里的确基本上都是故事书。”
丽兹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丽兹合上书，“我有时候也会梦到，自己变成那只青色的小鸟，飞翔在一片空白之中。那里没有天地，没有颜色，什么都没有。我就那样飞，不知飞往何处，但我却感到无比自由。有时醒来后，我也像这位庄先生一样，分不清我和小鸟了。”

“无何有之乡。”阮江袖说，“庄先生所谓的空无之境。”
“无何有之乡吗......那是只有在梦里才有的地方吧？现实里，怎可能有那样自由的地方呢？”
“难道丽兹觉得自己不自由吗？”
阮江袖这话让丽兹犯了难，她偏过头，低声应了一句。
阮江袖想了想，把那张已经有些皱了的清单扔进了垃圾桶：“那丽兹想要的自由，是什么呢？”
“没人搀扶，没人安排的生活。”丽兹看向青鸟，“一直都是那孩子跟着我，而我却一直想要跟着那孩子。”
阮江袖低头思考了一会，抬头对丽兹说：“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去找「无何有之乡」吧。”
“真的存在吗？”
“丽兹你觉得呢？”
丽兹沉思良久：“有。”
“如果你的心有预感，那么就顺从你的心。”阮江袖说，“我会和你同往。”
丽兹愣了好一会，起身坐到阮江袖身旁：“博士，可以抱一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