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王难为》多结局续貂·第四篇(6)

“不那个，在魔族这边，即使在表面上你也不是质子啊……”我尴尬地挠挠脑袋，“于公你是魔研部的要人，于私，我也只是觉得你在我这边可能比留在家里更快乐，也不想你再次沦为政治筹码罢了。其实之前几年里，你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的。现在我们又回到伊琴尼亚，虽然安德烈走了，但你对这边也是有类似故乡的感情吧？如果你想留在这边，或者跟塞莱斯回王都，我都不会拦你。”
“简而言之，就是我可以自由选择的意思？”
“是这样没错。”
“那么，我申请担任魔研部伊琴尼亚分部的负责人。”
“可以啊。……咦！”我惊讶地看着柯赛特，发现她眼睛在有点得意地闪闪发光：“碧安卡姐姐，你觉得我这几年为什么完全没提过回国？因为在魔研部的工作真的很有意思啊。这么说可能有些对不起安德烈，可就算我在夜深人静时会想念他，第二天又会心无旁骛地投入研究中。他会离开伊琴尼亚是我没有想到的，但这并不是我离开的错，而是各方争取利益最大化的结果。总之，我并不后悔这些年跟随着你，也并不打算因为怀念故乡就放弃自己的……‘兴趣’。”
她斟酌了一下，选择了这个词，然后又在嘴里念叨了几次：“‘兴趣’。对的，是兴趣。碧安卡姐姐，我从小受到的就是王室教育，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兴趣，就算有，也要无限让位于其他家国大计。虽然是王兄继承了王位，但我如果被政治联姻出去，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兴趣是魔法研究吧。如果变成那样，我也不会有怨言，但在种种机缘巧合，还有包括你和安德烈在内的多方努力之下，我成功找到了——能让自己醉心其中的‘兴趣’。

小公主的笑容温暖而耀眼，让我有些目眩的幻觉：“而且，人们常说兴趣是玩物丧志，但我的兴趣却在你这里体现出了价值。无论是布鲁内尔还是卡雷拉的王室，都不需要依靠我研究魔法，可是你需要。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很任性，因为王族即使只是作为象征都有其价值，也没有资格说什么私心和好恶，但……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同时为我喜欢的人帮上忙，我感到很开心。”
“……嗯，你能开心，我也很高兴。”我有点说不出话。现在想想，虽然我和柯赛特的关系很好，不过要说我为她做了什么，那大概除了一开始的照顾和后来魔研部的各项待遇之外，就很难说出来了吧。相反，我因为各种各样的事经常拜托她帮忙研究，明明她算是我的朋友，我却像对待部下一样理所当然地依赖她，如果只凭她对我的那份憧憬，恐怕是不够的吧。……还好，她乐在其中，甚至找到了自身新的意义，即便这些属于她自己、并不足以弥补我的忽视，但至少……我内心的愧疚能稍微轻一些吧。
念及此处，我拥抱了柯赛特一下：“你想要什么位置都可以，如果觉得负责人太累了，可以只当研究骨干，不想做了也可以随时离开。不是要赶你走，你对我个人、对我们的研究都很重要，我只是不想再用政治上的问题裹挟你的青春了，说不定会被安德烈暗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