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相忆·一世守》〈肖战水仙〉〔魏无羡×北堂墨染〕【第五章】(4)

老者缓缓站起，徐徐回过身。只见他颌下胡须轻颤，双眼中闪出微光并迅速聚成一团火花，满目恨意地说道:“作恶的人终将得到报应。当年，是顺帝，你的外公这个昏君!他听信小人谗言，忌惮石将军的功绩。只可怜将军一生赤胆忠心，最后却落得个叛臣贼子的骂名，身首异处。”
“不可能，你在撒谎!你这老头，究竟有何目的，竟编这通谎话来欺骗我们。魏无羡连连摇头。他听完老人的话早已脚下发软，若北堂墨染搀扶着，恐伯已经狼狈地瘫倒在地。
“小老儿所言旬句属实! "
“不可能!不.....毋妃不可能骗我！”
“小老儿年过八旬，已是半只脚迈入黄土之人，又何必编谎来骗小殿下？”听魏无羡提起司马青青，老者心中顿生无尽悲凉，“当年云乐公主最信的人便是少将军，万万没想到，如今最不信任石家之人竟是公主！”
“不，我不相信！”
“既然小殿下不相信，不妨先听小老儿讲个故事吧。”
魏无羡没有反驳，算是应允了。他现在心头很乱，急需一个人来帮他理清楚这一切。
北堂墨染搬来两张凳子，二人坐下后，老者这才长叹一声，开始回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我名唤郑筠，乃石将军麾下的一名侦察兵。石将军当年屡立战功，少将军一生下来便得到圣上与王后的恩宠，由于常在宫中行走，少将军便与云乐公主相识。两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令人艳羡。王后看在眼里，打算等公主成年后就许给少将军为妻。一旦与王室攀上亲家，就意味着石府的权势更上一层楼，自然也就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年蛮寇犯境，石将军奉王命出征，前线正打得吃紧，却来了个钦差，带来一道降罪的圣旨。士兵们替将军鸣不平，冲动之下打了那名钦差，怎料他竟把圣旨撕了，自缢身亡。将军正头疼如何收场，蛮寇突然进攻，那钦差的随从硬逼着将军迎敌。三万大军啊!就这样尽殒于迷烟谷，圣上亲允的援军却始终不见踪影...”
他话语凄楚，老泪纵横，“若非将军提前派我回京城，怕是小老儿这条小命也得断送于此。”
“您回京了，那少将军呢?”北堂墨染问道。
一提到少将军，郑筠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啜泣了良久这才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少将...待我回到京城时，亲眼目睹将军府上下二百八十多冬人命丧于东市断头台上。”
北堂墨染不免动容，暗叹一声。一人叛国，祸延九族，哪怕是欲加之罪，既然是圣上钦定便难逃抄家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