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罗德岛100天恋爱日记（第二十二天）再见，绝望的植物园（末药）(4)

现在这还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从衣服内的口袋摸出怀表，上面的裂痕比我最初拿到时又多了几道，甚至让我不禁怀疑在离开梦境之前这枚怀表是不是就会事先崩坏。这是第二十二天吗？虽然一早逞强自己不会忘记日子，但果然如果牵扯到会死亡的这一可能性，也就只能依靠这种重要参照物来比对时间了。
迄今为止，我只死了一次，这个事实已经清楚了。
桔梗
“这是埋葬哈默妮的地方。”末药领着刚刚苏醒的我们在一座墓碑前停下，那是距离红白花丛不远处孤零零独立的一座不起眼墓碑。上面既没有撰写足够让人铭记的遗言，甚至连墓碑的埋葬者都没被记录。只有末药知道这里埋着哈默妮。
“哈默妮…也就是一般被称为…”
“哈默妮就是哈默妮，并不是罗德岛的干员。”她抿紧了嘴唇，说着以往的她不可能说出口的话，“不然…我一定会把她的死归结到罗德岛上的。”
“不是你的错。”我只能满嘴说着这种无意义的宽慰，明知道什么也不会改变也必须得说出口才行。末药是不是和我一样呢？
“博士，这就是我的错啊。”以往的末药从未给我这种印象，该说是软弱还是自信不足呢？末药虽然对自己的工作一直有所坚持，但却很不习惯将一切都背负在自己身上。这并不是自私也不是逃避，而是单纯的“不擅长”。但现在的她，面对最好朋友离世的她，终于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过往的经历了。“我一直都知道的…知道哈默妮瞒着我偷偷和博士你们签下成为干员的协议…知道她不断鼓励我的同时却从不提病情已经加重的事情…知道她一直以来就没打算活下去的事情…”

我都是知道的。末药却什么也没能对哈默妮说，明明身为医者的她，一直把医治别人照顾别人当作使命的她，却没法对自己最好的朋友说出口，甚至连好好谈心都做不到。哈默妮啊…在我不知道的时间，你到底又在最后抱着怎样的心情离世的呢？
“她是在源石病感染下自然死亡的，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也没有什么丰功伟绩，既不是为了梦想，也不是为了自由…她直到最后都一直听从医疗干员们的话，每天按时吃药，从不做出危险的举动，甚至…甚至连我调制的苦药和芙蓉制成的营养餐也没有任何怨言地一口服下…这样的她，却没能被任何人救下。”
在墓碑上的些许裂痕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风吹日晒的证明，换句话说，是时间的证明。“‘末药’，你还记得凯尔希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代号吗？”
“‘生命的短暂’，凯尔希医生是这么说的。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没有忘记但却误解了其中的意思吗？“这是一个不详的名字，末药。”我伸手去触碰那座墓碑，在指尖与墓碑表面接触的那个瞬间墓碑就如同失去了形体一般，石块全部成为颗粒化为砂土流向地面，“我曾经见过无法被砍断的墓碑，而现在这个却完全相反，是一碰就碎的墓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