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狼(8)
往后的数周里拉普兰德变得愈发暴戾,不知是因为无法发泄还是脑颅内的源石结晶所致,原本就缺乏与人交往的她更加孤僻,每天白日不知跑去何处,傍晚又一身伤痕回来,虽仍不致命却是令人心疼。
拉普兰德也不会告诉别人她去往何处,医疗干员不过训斥几句她便不再来医疗室,如同头孤狼,在月色下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唯独那疯狂地笑容不变,甚至越来越兴奋。
十一月十一号,德克萨斯阴着脸从会议室里出来,博士和凯尔希在屋内不断惋惜。她拿出支pocky走在通往拉普兰德寝室的过道上,德克萨斯苦思冥想,不知要怎样才能委婉地告诉拉普兰德凯尔希做出的决定。
毫无装饰的门房,装修后是怎样现在亦是怎样。德克萨斯两三口吃掉pocky,她深吸口气把指关节在门前悬停片刻,最终不得不敲响它。
屋内骤时传出受惊后的扰动声,有什么东西从床上滚落,随后椅子倒塌,还有金属碰撞声。片刻,屋内宁静,门锁被扭动,木门被“嘎吱嘎吱”拉开条缝隙,拉普兰德探出一只谨慎极具敌意的眼睛,发现来者是德克萨斯后转为惊喜。
“德克萨斯!我正要去找你,我终于找到他了,我们明晚就去把他做掉吧?如此一来家族的复仇就完成啦。”
德克萨斯心情复杂没有接过拉普兰德话茬,她挥挥手示意让她进屋,拉普兰德让开条道。德克萨斯方踏进屋内,那浓郁地血腥与腐臭瞬时涌入她鼻腔。沾染污秽的衣物与纱布到处都是,卫生间的墙角也是一片猩红。
寝室墙壁粘贴的线索比德克萨斯记忆中密集不少,红线乱作一团也不知拉普兰德怎样理清,东国双刀已有着不少豁口,磨刀石与铁锈堆在一旁。
拉普兰德毫不在意,她只满是期待地看着德克萨斯,想要得到后者答复。
“拉普兰德......”德克萨斯犹豫了,她忽然想到什么。
“怎样德克萨斯?你答应一起去做掉那个家长吗?”拉普兰德激动地前倾身子发问。
德克萨斯摇摇头,却是微笑着拍了拍拉普兰德肩膀:“先不提那个,今天是你生日,把自己洗洗,晚上我请你出去吃。”
拉普兰德先是惊愕,发愣,随即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啊啊,德克萨斯,你还记得我生日啊,我自己都忘了哈哈哈,太棒啦德克萨斯,今天是我生日,明天去完成复仇的最后一步,简直太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