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狼(3)

德克萨斯摇摇头起身。“你还需休息，我会帮你申请心理医生。”
看来她已不想再谈及这个话题。
“你还是在逃避。”拉普兰德对着德克萨斯的背影说。
德克萨斯停下身子，她捏着的pocky迟迟未能送至嘴边，双眼低垂若有所思。
“活在过去的人应当死在过去。”
“我的确该死。”拉普兰德瞪着她：“但我仍需先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没再言语，留给拉普兰德的只有沉重关门声。
夹板上风很大，罗德岛停息出恰巧是山谷间风口，晾晒的衣物迎风舞动，满地晾晒的梅果酸味勾引起人的食欲。
“啊呀德克萨斯，看来这几天有酸梅汤喝咯。”能天使趴在栏杆上说道，她伸手捡起一颗丢入嘴中，立刻被酸得皱起眉头表情扭曲：“呜啊！这个东西太给劲了吧，德克萨斯你也要尝尝。”
布有划痕的家族徽章在德克萨斯手中打转，一遍遍被指头擦拭。德克萨斯张嘴含住能天使拿来的梅果，她竟仍是面无表情让阿能目瞪口呆。
“拉普兰德是对你说什么了？”她问。

“没什么。”德克萨斯猛然回过神，口中的酸甜令她赶紧吐出梅果，并捂住嘴巴眼皮抽搐：“好酸！”
“哈哈哈哈哈哈。”能天使没心没肺地大笑着。
“咳咳。”
德克萨斯白了能天使一眼，把口水咽下肚后才再次开口：“能天使你怎么看拉普兰德？”
“你问我我也不好说，”能天使摊开手说。“除了战斗外我和她几乎没什么往来，实际上所有人，除你以外和她交涉都很浅啦。”
“是这啊......”
德克萨斯又将目光远眺，双眼迷离根本不像在看什么，反而是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无法自拔。能天使当然会察言观色。
“看来你的过往也随着她一同到来啦，德克萨斯。”
“无所谓。”
“对德克萨斯而言的确无所谓，可对拉普兰德呢？”
德克萨斯拿出pocky的手不经意地颤动。
“人总是喜欢给回忆润色。”德克萨斯对能天使说：“尤其是失去后。”
秋分已至。
待德克萨斯找到拉普兰德时她正在厨房，剖肉刀飞舞于她手中，不小的肉兽爬在长桌上，只见刀刃顺着骨与肉的间隙划过，似潺潺流水中鱼儿游过般轻灵丝滑，当刀刃从尾部显现，那肉兽的皮与肉便由脊背上的刀口向两侧一层又一层散开，分离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