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P】Love Actually(7)

有点肉麻。
4.
“Oliver，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吵？”
在Oliver第10086次如狂风扫落叶般冲上他那张岌岌可危的床时，James第一次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很吵吗？你以前没这么说过。”
Oliver坐在上铺，两条小腿从护栏的空隙中伸出来，在James头顶的某处不停晃荡着。
“而且你的脚很臭。”James捏着鼻子转身面向墙壁。
Oliver听他这样说后反而拼命把腿往下伸，“我洗脚了呀，你闻闻，是不是有沐浴露的味道？”
事实就是没洗，James不胜其烦。
18岁的年纪，Phelps家双胞胎的身高已经长到了惊人的数字，原先那张小小的上下铺正式宣告退休。
趁着双胞胎还在剧组“胡作非为”，爸爸驱车跑了一次家具市场。等到他们俩回家时，房间里原先的木板床上下铺变成了两张崭新的席梦思，分别立在房间的两角。
“怎么样？”爸爸得意地挑眉，悬在腰间的钥匙叮当作响，“用你们的片酬买的。”

“谢谢爸爸，我还以为你把原来的上下铺拆成了两张。”
“谢谢爸爸，如果不是用我们俩的钱买的那就更好了。”
兄弟俩一唱一和，爸爸笑得见牙不见眼。
2004年，阿斯顿维拉一路高歌猛进跻身英超四强，Oliver与有荣焉，托家住维拉公园球场旁的同学买了一面大大的维拉旗帜，打算回家挂到书桌前。而好巧不巧，James同样买了一张伯明翰城的旗帜，目的是给实际上并不会在意的主队球员们加油鼓劲。
18年以来，Oliver和James头一次为书桌前那小小的一隅吵了一架，以至于第二天到剧组去的时候两个人的脸都臭得不行。
书桌诚可贵，主队价更高。
再回到家以后，爸爸又对着两张相向而立的书桌拍他们俩的肩膀，乐呵呵地往墙上指了指。两面旗帜也遥遥相望，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我和Oliver分开了。”
情绪所剩无几，James背对着Oliver，“嗒”一声盖上了中性笔的盖子。笔断墨了，他像以前每一次一样向右边伸手，结果手背打在白花花的墙壁上。几乎就在同一秒，手与墙的碰撞声在房间的另一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