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色（上）(5)

“也是，读书人嘛，不抽烟。”她正说着，却已经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堆烟雾，脸上的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释然的表情。
“我要是也读书啊！”她又吸了一口，随即又缓慢吐出一口烟，这一口烟不像第一口那么急迫，直直地出来最后散开。“最次也能考上个二本，哈哈哈。”她笑得很大声，听起来像在自嘲。

“是啊，你当初成绩很好啊。”她比我低两届，我们村子里和她同届的人都不如她的成绩好。
“是啊，可惜后来读不进去啊，没办法。”她没有看我，把头朝向一边，吸起烟来。表情也不如开始那么享受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我知道她并不是读不下去，只是多年前她的妈妈离家出走，爸爸又是个赌徒，她从十岁就带着弟弟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她既要照顾自己和弟弟的学习，更要保护弟弟不被叔婶欺负，还要一个人打理家里的田地，直到十三岁她读初二那年，父亲把弟弟接走了，她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