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M4A1同人文《致：永不磨灭的你》第十一章——远走(4)

她也如愿以偿，更多携带着硅化颗粒的血液喷溅到她的脸上。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本来已经收敛的表情又一次浮夸起来，疯狂和阴暗的气息涌出，仿佛黑色的潮水。
“诶嘿嘿——噫嘻嘻嘻——噗哈哈哈——这是报复，对摧残我们的混蛋的报复！”露尼西亚又哭又笑地用双手整片整片地把EILD的硅化外壳剥下来，又不断用脚踩踏它们的关节直至踩断，“如果不是叶莲娜……如果不是叶莲娜还在，我一定会把这个世界都一起烧掉——但她还要找那个混蛋，所以我还要保全她……保全她？保全这个犹豫拖沓、藕断丝连的傻子？我不情愿，但我只能如此，因为我们是一个人，她的痛苦是我的痛苦，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在高塔上的时候的孤独和寂寞我受够了，接下来……”
她目露凶光地看向教堂门口，提起地面上已经打空弹匣的AK-15步枪。
“滚出来！臭烘烘的老鼠！”
正如露尼西亚判断的那样，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银色长发的女人，在早晨的阳光里反射出类似雪原的冰色锋芒。她闭着眼睛，一脸玩味地看着疯狂过后的露尼西亚。
“原来是叶莲娜恩人的手下啊……怎么？看呆了？”
“好久不见啊，叶莲娜的另一人格——”见到露尼西亚骤然狠辣起来的目光，来者微微一笑，并不惧怕，“不对，你应该叫‘露尼西亚’，虽说这个名字在档案馆里算是个禁忌。”

“如果没有你们的研究，甚至可以包括我弟弟在内的研究，也许就没这么多痛苦，或者说，争斗的理由不是叶莲娜和我，而是别的什么。”露尼西亚一步步朝来者走过去，身上淋漓的血液顺着衣服往下流，“不过，我依旧很感谢你当时为了救我们而做出的牺牲，AK-12。”
“至少我不像你那样不能备份，我也习惯了备份，所以我倒并不在意这些。”AK-12摇了摇头，“不过在安洁到这里之前，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知道我要把身体转让给叶莲娜？”
“这不是废话么？你愿意把你现在这个疯样子给安洁看么？在巴黎的时候，虽然安洁没有看到你的模样，但不代表其他人没看到，我就是其中一位见证者哦。另一位见证者也在赶来的路上，不过她也会守口如瓶的。毕竟……保持观察是很有趣的，尤其是你，露尼西亚。作为叶莲娜心智中分裂出的副人格，其实你代表的就是她的阴暗面吧，只不过因为是威廉诱导出来的人格，加上真正的脑部扫描数据碎片的加持，你会用‘露尼西亚’——威廉的姐姐这个身份自诩，然后渐渐把自己同化成威廉理想中的‘露尼西亚’而已。”
“其实本来是这样的。但问题是，不知为何，我们之间本该彻底锁死的心智桥竟然意外地打开了，所以我们两个本该各自于各自半脑心智空间的人格（指的是电子脑。电子脑仿照人脑，将其中的心智分成两个区块——作者注）最后还是在一起活动了。所以，我既是叶莲娜，在一定程度上也不是叶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