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同人】永安巷28号 第90章 黏人(4)

他问，人呢？我爱人呢？
护士没听见似的，不理他。
他疯了一样，在手术室的每一个角落里找一宝，找了好久好久，崩溃地大喊一宝的名字。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宝的声音。
“赞哥，肖赞！”
可是找不到人，手术室里空荡荡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一宝叫不醒肖赞，狠心在肖赞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终于，肖赞睁开了眼睛。
卧室的床头灯开着昏黄不刺眼的亮度，他睁开眼的刹那就看见了面前的人。
肖赞盯着一宝看了片刻，突然环上他的脖子，激烈地吻他，梦里从眼眶里滑下的泪流进嘴里，是咸湿涩口的味道。
一宝回应他，紧紧地拥抱他。他却仍旧觉得这样的距离是不够的，他要更多，只有一场酣畅淋漓的亲密关系才能填补那个噩梦带给他的恐惧。
事后，一宝帮他清理身体，帮他冲洗干净身上的汗，搂他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别怕，我在。”
他给一宝讲刚刚的梦，他说：“这是我27年来，做的最可怕的梦。”

“梦都是反的，你看啊，我好好的，你摸！”
一宝拽着肖赞的手，让肖赞在他脸上、身上摸：“你看，是不是？健健康康，还很结实。”
肖赞定定地看他：“我不睡了，我怕醒来是梦中梦，我要看着你到天亮。”
一宝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他的背：“不会的，我在，无论是睡着还是醒来，我都在。”
哄了一会儿又给他唱歌，唱《小兔子乖乖》、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直到肖赞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均匀，他才松了一口气。床头灯一直亮着，他怕灯关了，赞哥醒来时看不到他，又会害怕。
窗外又刮起了风，B市春天的标配。这是他在B市度过的第四个春天，是他认识赞哥的第五年，也是和赞哥在一起的第三年。
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却第一次发现，怀里的这个人，好像比他知道的更爱他，是刻入骨血的爱。
平日里，赞哥对他是温柔耐心的，像个大哥哥，宠着他、护着他；心情好的时候喜欢逗他、撩他；心情不好时候喜欢欺负他；会准备很多小惊喜给他，每个节日都会送他礼物，每个纪念日都要很有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