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玛][雷]战姬绝唱——10个月(9)

「滞产……昏迷……」
翼也不知道是否能理解个中的意义，只是重复着父亲的话语。
「虽然玛莉亚已经恢复意识，但继续滞产能会导至难产，母子都可能会有危险。」
「那……该怎么办？」
翼吸了口气，试着表现出冷静。每每在八纮跟前，她都比较能保持理智。
「医生认为该在危险的时候进行剖腹产，为此想寻求家人的同意。另外如果有个万一……他想知道家人希望优先母亲还是孩子的生命。」
闻言的翼沉默了五秒。
这是什么意思？是玛莉亚或者孩子会死吗？
要我来决定牺牲谁？
生命……是能够放在天秤上的事物吗？
「……父亲大人……」如是说着的翼，手在发抖。「如果我在这里选错了……其中一方可能会死吗……？
「我做了许多错事，没有尽到家主的责任……
「如果我有更关心玛莉亚……更着紧孩子的事，可能就不会迎来这样的局面吧？
「我……该怎么做？」
通讯器对面传来了五秒的沉默。
「翼，不要重复我过去的错。」八纮回答说。「不想面对你的出生，我牺牲了你母亲的幸福，是个失败的丈夫。

「我不想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你和玛莉亚身上。
「大家都无法预测将来，都不会知道选择的后头，会迎来怎样的结局。不
「过你有责任面对这个选择，然后，
「看到最后。」
「父亲大人……」翼一声哽咽。
「……即使你不在，玛莉亚也在努力支持着。那身为家主的你，怎能在这时退缩。
「你不能把责任扔给妻子。」
翼陷入了较长的沉默，深吸了几口气，然后一握拳，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玛莉亚会想自然分娩。可是……如果很危险，那我同意剖腹生产……并且以玛莉亚的生命为优先。」
这个决定，也许很卑鄙，也可能不是玛莉亚所愿。
如果因为这样牺牲了孩子……
如果玛莉亚不原谅自己……
那也是我的决定，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我明白了。我会转达给医生的。」
话声刚落，八纮挂断了通话，随即飞机的另一边传来了克莉丝的声音。
「前辈，我们走吧。」
翼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克莉丝已经着装。
「雪音，你这是……」
「这种时候哪能等到飞机降落再开车回去。反正已经进到日本海域，我们就从这里直接飞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