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08(2)

想到这，少年笑了笑，清冷而淡雅。
如今的少年已是二十一。
蓝湛随着自己兄长下山，在彩衣镇乘船于河溪上。
少年长高了不少。
他望着河面，一语不发。
“忘机？”蓝曦臣道。
蓝湛抬眸，看向兄长。
河案边传来阵阵叫卖声，最清晰的是一声“天子笑”。
少年把目光投向远处。
“兄长……我想出去一趟……”
“去哪？”蓝曦臣问。
“去找一个人……”
蓝曦臣心中的疑惑，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街市，巷头巷尾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人头济济，一派热闹。
微风里夹杂着酒香和莲花香，沁人心脾。
一坛酒早已饮尽，少年坐在桌前望着空酒杯发呆。两个丫头候在一侧。
这并不是他三年前常来的茶馆。
“公子，酒杯空了，要……斟酒吗？”其中一个丫头弱弱道，可是蓝湛没有抬头。
魏无羡常来这家酒馆。
天色已暗。
今日恰巧他来见客赴席，丹橘已经备好马车，随着小二上了二楼，正好看见魏无羡从雅间里与客人有说有笑地出来。

丹橘朝他挥挥手，示意她的位置。
少年被嘈杂声影响到，他微抬眸，神色带着醉意。
他忽然起身，脚步微踉跄，两个丫头立刻想要上前扶住，去被他拒绝了。她们也只好作罢。
酒馆里的人来来往往。
蓝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羡……”
两个丫头看着他，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少年似乎在望着一个人。
望眼欲穿。
魏无羡似乎听见有人喊自己，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是微侧眸瞥了一眼。
他呆愣住，看着那面色泛着淡淡的红晕的白衣少年，眼里似乎蒙上一层水雾，似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盼了多少个日夜，才能够再次见到他。
马车里，安静得出奇。魏无羡搂过少年的腰，手轻拍着少年的背心，让他睡得安稳些。
街上人多，马车行得缓慢。
丹橘坐在马车外掌车，还有两个丫头坐在她一侧于她聊着什么，魏无羡没有听清。街上吵杂一片，他记得这个少年从来不会去光顾酒馆，只会去茶馆里听着说书人每日讲着新奇的故事，一听就是一个下午或者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