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之花的晚钟】慵倦「杨」(2)

“Alfredo，那个奇怪的男人？我记得他是你的手下。”杨也拢了她的发丝梳理起来，“以前不都是他出面？这个男人终于连这点价值都没有了吗？”
她的家族从十九世纪开始便是德国有名的军火商，本世纪初转移了一部分产业到意大利。后来她的父母惨遭谋杀，除了偌大的产业和作为独生女的她之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生为女子又生逢乱世，所有人都以为她和她父母留下的遗产只能落得任人鱼肉的结局。但她却以强硬的手腕和惊人的魄力在这虎狼环伺的世界立住了，所经营的的军火产业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势头。
不过在日常的交易中，她还是会坐在幕后，派出自己信任的手下替自己出面接洽，这样可以免去许多麻烦。意大利境内的生意，她一般都交给Alfredo，不过杨似乎一直都看他不顺眼。
她无奈：“这次也怪不得Alfredo，是对方太难缠，坚持要见到老板才肯签合同。”
“这么无理的人，何必答应他的要求。”杨眯起了眼睛，“把他请到Veleno来，我请他喝茶。”
“我做的可是正经生意，你别把我的客户都吓跑了。”她瞪了他一眼。
“哦？我们老鼠向来做的都是不正经的生意。比如眼下我就有一桩生意，要跟老板你亲自谈谈……”一边说着，杨放下她的头发，摸上了她的脸。

她抓住他的手，在他掌中落下一吻：“杨，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关于老鼠的决定。你也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好吗？”
杨正要吻下去，听罢便停住了。他把她的神情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知晓她偶尔喜欢在他面前扮演温顺的猫咪，但她其实是出鞘的利刃，骨子里都刻着桀骜，只是会在他面前收敛锋芒而已。
“行，不要跟那帮愚蠢的男人待太久，你也少学他们抽雪茄，臭死了。”
“？？？臭死了你昨晚还那么兴致勃勃……”她刚说到一半，就发现他变得饶有兴致起来，于是她没再继续说下去，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吻住他。
吻毕，她唇角勾起轻佻的笑意：“等这笔生意谈好了，我就给我家杨美人买一堆漂亮耳环，戴一对扔一对，每天都不重样。”
“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
“杨，要变天了。”
“嗯。”
“Mussolini的势力已经渗透了这个国家，也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野心。他迟早要拿黑手党开刀。不，应该说已经开始了。”
杨任由她给他编着辫子，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