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十飒短篇《行走春日岁月》(2)

“……”“飒飒，你曾说你想追溯从前，但现在亦会是从前，而将来，根本无法预料，很多事情是你无法掌控的，就像你们，从开始就是悲剧，人类如蜉蝣一般渺小，你们是没有未来的。”
面前的男人看着十爷沉默了些许时刻，目光在十爷和飒飒之间流连。
“老师，飒飒已经完成了成人礼了。走过，或者不走过，都是一生，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而选择悲伤呢？”
“飒飒，与他而言，你是一生，但与你而言，他是你画中一点啊。”
“老师……我觉得与我们相守的是不知疲倦的四季，漫山遍野的草木，流转不安的时光，而不是漫无边际的宇宙！”
“你……人类天地之间，就好像白驹过隙，贱如草芥，忽然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师父你放心，阿十是我生生世世都会追寻的人，他所到的每一世我都会去追寻，即使他没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我也会一直追寻，直到天荒。”
“……”
时光深邃且遥远，记忆悲伤又温柔。这几百年如光阴般游走，“他们”领略了江山变迁，世事沧桑。曾经“他们”有过的情缘，许过的誓约，似流水春风，杳无痕迹，终付荒草枯杨。

“阿十，你看，那清秋的黄花，一簇一簇，开满了阡陌。万事早有安排，所有的缘分，都无须执着，也许放下便是洒脱……”
“可是……我怎么才能放下啊，为什么每一世我们都因为各种因由错过。”
“看着你某一世成为帝王，有着自己的后宫，看着你们婚礼，看着那个他生子……”
“看着某一世因为你贫贱的出身，被别人践踏欺辱……”
“看着某一世……我都无能为力……我想伸出手去拥抱你，但是……我只能穿过你的身体，我还是没有能力反抗我的老师……”
“是不是我现在就是一个无力的蜉蝣……”
渐渐的风云变幻……
“哟，这位宝贝儿，因何在窗边叹气，这阴云搁好远就感受到了。”
轻佻，漫不经心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透过窗传进飒飒的耳朵里，还是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过了几世，那样的灵魂都难以忘怀。
“你……”
“我说过的不会让你落泪的，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十爷伸手将飒飒揽住，将飒飒从屋里抱了出来，紧紧搂在怀里，好像一松手飒飒就会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