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4)

“额，嗯。”东方一头雾水却又只能点头答应。
很快，在公务人员带领下一支专业工程队持着器械往林内进发，他们围着那棵粗树用工具向下刨挖，粗树如蛛网的枝条并非冲着地底，而是在某一距地表距离平行对外延伸，似针管刺入周遭树木下。工程队再度将其它树木连根拔起，东方发现源自粗树的枝条竟是插入那些尸袋内，夺取并吮吸着新鲜死尸的养分。
“这，这？”东方惊愕地说不出话。
“总会如此，信使，不是第一次了。”见粗树被推倒，公务人员终于松了口气：“这些无意识的东西毕竟渴求养料，死尸可比土壤可口多了，所以要隔着五年清理一次这样的树，只是不知怎的它居然是漏网之鱼，嗨，好在及时处理掉啦。”
众人坐在枝干上喘着粗气，至于那些被拖拽出仍骨肉相连的尸骸，还需麻烦他们再度安葬回。
“‘人与自然’，挺微妙的关系。”东方道：“现在看来更像是一厢情愿？”
“植物懂什么。”公务人员笑笑：“它们只是在遵循本能罢了。”

“嗯。”东方若有所思：“这正是我想说的。”
随着东方办完后事离去，如青山的城市也渐渐只剩轮廓形体，在她要驶去的方向，矿场与工厂排放的烟雾向着云端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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