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叽毒正太】夏魇(11)

“……”女子思考了片刻，脸色一变，“你是说……”
“凤凰蛊，不是吗？”曲无言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没想到你也能炼制出凤凰蛊啊。”女子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这么珍贵的蛊，你把它施种给汉人，值得吗？”
“当然值得啊，只要他能一直笑着，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可是，你把凤凰蛊给了那个登徒子……”女子蹲在曲无言面前，“那你身上的蚀心蛊，你打算怎么解呢？”
女子话音落下，曲无言应声倒在了地上，四肢开始不停地抽搐着。
“真亏你能忍这么长时间啊。”女子伸手戳了戳曲无言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小脸，“曲无言，你滥用毒术伤害无辜，怕被问责又残害同门，现在根据教规，给与你万蛊蚀心之痛。”
“既然……是万蛊蚀心……你为何，又给我施了蝎毒、蛇毒、蟾毒，蛛毒，以及百足之毒。”曲无言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屋爬过去。
“反正你已是将死之人，我这样做不是还帮了你吗？”女子说着说着面色一变，一脚把曲无言踢到了角落里，“可是你知道吗！你害死的那个人，是我的姐夫！ 我的姐姐也因为生死蛊的原因同时死去！！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苟活着！早知道会受到这种蚀心之痛，是不是还不如当初死掉！！”

“啊，这样吗，那还真是对不……”曲无言的声音戛然而止，蛊毒已经侵蚀到了他的喉咙。
“你的身体应该被蛊毒破坏地差不多了吧，即便如此，你也想到里屋去吗？你就这么不想让那个小鬼看到你这幅狼狈的样子？”女子看着在用下巴一点一点挪动的曲无言，不禁感叹道。
尽管曲无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仅仅是从墙角挪动到了门口就停了下来。
“看来你已经动不了了呢，为了保险起见，这只夺命蛊也一起给你吧。永别了。”女子说着说着，身体化为一群紫色的蝴蝶，从窗口飞了出去。
“对不起，微夏。”曲无言这么想着，“果然我这样的人，对生活太过贪心的话，是会遭到报应的啊……可是……我想告诉你的话，想对你说的……还没来得及……”
恍惚间，曲无言像是走马灯一样，看到了那个淡黄色的身影，看到了那个让他充满向往，爱慕和安心的人的笑容。
曲无言慢慢合上了双眼，带着苦涩的微笑。
“小月，我们来晚了。”药庐内，白衣少年有些悲伤地说。
“也不算吧。”黑衣少年看着地上干瘪的不成人形的物体，也有些惋惜，“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决定，看来并没有人能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