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式生存法则(3)
“基金会式生存法则。”痛苦中Cypher仿佛看见Keeper站在废墟上大声的嘲讽着他,“Live or die, By your choice。”
于是他向Windeagle开了枪。
徐渊是一名新晋研究员。这不是他的旧名,实际上这并不重要。在一个机密组织改头换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这个绿眼睛沉默寡言的男人为何唐突地出现在了部门内,有人说他曾经是特工,受了不可逆的战伤才专职为研究员,也有人说他误杀了队友,因为愧疚而匆匆逃离。
徐渊在工程部待了九年。平平淡淡的九年,每日和机器仪表打着交道,他把自己边缘化,离群索居,拿工作麻痹自己——或者只是单纯地支撑自己的生活。人们总能看见一个凌乱黑发绿色眼睛的男人疯了似的加班到凌晨一点,绿眼里面透露出来的是一种饥渴和痛苦,仿佛没了这些他就活不下去似的。也有人声称看见过他在深夜徘徊于站点陵园,翌日清晨则被发现醉倒于一堆墓碑之中。
“疯子。”他们这么评价。
徐渊对此没有发表过他的任何看法,他依旧按着他的生活轨迹生存。但毫无疑问他支撑下来了,代价是他的青春。接近四十的男人没有了往日的英气,热情被耗尽,残余的只有勉强能够维系存在的渣滓。
Cypher死了,被基金会所杀,而徐渊也在慢慢坠入死亡。
他是站点的新晋主管。
名字已经无足轻重,名片上记录的是X██████Cypherous,更早之前他叫徐渊,或者Cypher。不过又有谁在乎?那些记得他叫徐渊的人大多数已经不在了,遗忘即是死亡。
“主管?”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再一次在大会上发了呆。四周八双眼睛在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发表什么看法——而他一时半会儿竟回忆不起这四人的名字。
“……普通的研究报告直接批准,报告给我就散会吧。”他换上了一副不带感情的腔调,佯装镇定,“负责项目的是哪位?你,那个棕色头发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主管,这里。”他这才发觉放映机前还站着一人,“这不是什么提案商讨会议,我在阐述上次‘暗火’的行动报告,刚刚叫你的是站点的AIC。”他愣了一下,视线对焦,才发觉是旧友——为数不多记得他本名的人——凉庭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