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7】

“你要回王都？”牧谷睁大眼睛，“那裴左他们呢？”
“松秋和苗方，我都让他们继续练兵。这次带你和裴左回去。”我开始往火盆里塞纸张，都是一些我清楚的情报和下达的命令，包括地图等等，“只带亲卫队就够了。”
“什么？就几十个人回王都么…”牧谷心想，这要是在王都发生些什么事都不够抵挡的，“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去王都，难道不需要廖慎暗中观察么？”
“我的命没那么重要。而且玉里王和裴老将军在。”我当然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还不止一个人，我也不可能死——北疆还没覆灭，我是不会死的。
“老将军？”牧谷还真是被他父亲保护过分，不谙世事。
“破格提拔我成为将军的人。也是裴左的祖父，十一年前亲自带兵和北疆打仗的那位裴朔裴将军。”我按了按眉心，如果没有老将军我也不能指挥玉里的军队，更不可能把北疆刺探得千疮百孔。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目的，起码对我是恩人。
“十一年前…姜酆你是为什么来玉里的？”牧谷问的突兀。
他总想知道更多关于我的事，好像这样才能像个大人，对等地同我交往。明明就是个孩子。
“你想知道？”我望向火盆，纸已经烧成灰烬，冒着烟，把火光映入眼中。
“想。”牧谷算是块赖皮糖，我甩不开。
“因为我父亲在那场战斗中死了。”我忽然冷笑两声，语气却没有变化，好像那笑声不属于我一样，“之后就把我父亲有的牛羊马匹和土地全部拿走，他留下的钱也被征收到国库。我抢了马，带着父亲给我的长刀弓箭，来到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