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逆流】24：为旧时代留下传说(2)

“防御术的进步是有限的，而杀人术的进步是无限的。”德莱士说，“三十年前，这样的武器还只存在于我的梦里：它填补了弓箭实战在城镇的空白。”
马车茶会众人在新军搬来的椅子上坐着，这椅子背靠墙壁，正对战场，哈姆雷特与卡尔斯的战斗在众人的视角内一览无余。而他们的周围，双手背负地站立着十来位全副武装的新军士官。
文森特知道，他们这是被软禁了。
卡尔斯的意思很明显，我有更重要的敌人需要解决，以你们的力量，还不足以被我看在眼里。因此派遣小股新军部队看管本方这四名流寇，直到他卡尔斯战胜归来。而倘若这期间我们四人有不轨行为，远处的大股部队，也可以万分迅疾地，加入这小股部队，前来支援。
“下的一手好棋。”文森特说。
“什么？”临近的士官附耳过来，“你刚刚声音有点小，我没听清。”
“我说你们院长，很有打算！”文森特于是把声音拔高了些。
还能怎么样？这码头广场周围少说有六百余名隶属于新军的士兵，还不算对帝国归属感极强的各路港口民众。倘若己方众人闹起事来，只消片刻，便会面临百倍于己方人数的围攻——更不要说己方的位置，又在港口的中央。
“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文森特的右手边，哈瑞芬奇翘着二郎腿，一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战场，这样说。但文森特知道，她所问的，是自己一边的四人。

“不清楚，不明白。”文森特笑着摇摇头，“得继续往下看看，至少暂时是这样。”
子弹壳从卡尔斯身上落下，在地面发生微小的回弹，这时候卡尔斯开始了新的行动，他从风衣的夹层里，摸出一把手术刀。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只有二指长的单刃刀，被捏在卡尔斯的食指与中指间，闪着寒光。
“一把小刀？”哈姆雷特眯起双眼，此时的富兰克林距离自己还有十五米的距离，这把只有二指长的小刀显然不会是用于近战。攻击方式必然是飞刀，因此只需要……
他这样想，同时左右跨开，做出闪躲动作，但统一时刻那尖刀已然朝着哈姆雷特飞射而出——卡尔斯富兰克林的尖刀出手，竟没有前摇，也没有手臂的甩动动作。
就像是轻微且快速地甩动了两下手腕，手术刀便只剩下一道在空中拉长的寒光，而那刀尖所朝向的地方，正是哈姆雷特的咽喉。
“好快的刀。”哈姆雷特只来得及这样想，那之后便下意识地一个侧身，尝试躲过这凛冽的一击。
然而卡尔斯的刀岂是这么好躲的？那柳叶刀在空中抖动着尾翼，在空中画出一个莫测的弧线。就好像是提前猜到了哈姆雷特维恩即将闪躲的方向，当维恩侧身的时候，一股更强烈的杀气从刀尖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