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符华(4)

“舰长的家乡也是神州吧。”也许是察觉到气氛的古怪，符华向我寻求对话。
我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开口道：“应该算是。”
“应该？”她注意到了我语气中的不确定。
没有太在意她的话，我突然问：“符华，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某天晚上，你像平常一样躺上床，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四周都是陌生人。他们像是在挖掘什么，而你就躺在他们中间。”
她一时间似乎忘了吃东西，有些发楞。
“舰长你····”她的语气很奇怪，我完全听不出来什么。当然，也可能是我说得投入了才没去注意。
总之我仿佛忘了旁边还有人，“再之后，你发现你的身体变了，你有了奇怪的能力。”我几乎陷入回忆。“你清楚那能力不会让你失控，但很多时候你不敢去用。你怕你越用，越想不起醒来之前的事。”
我扯开嘴笑了笑，看到符华的表情，我猜我笑的肯定很难看。“但那又能怎么办呢？我得去和现在建立新的联系。至于过去，还记得，但回不去。”
“舰长，对不起。”
“不，我才该说对不起，让你听我抱怨。”

我按了按头，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
“不，舰长要是不介意，随时可以说给我听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符华脸上的复杂表情，似乎有理解，有悲伤，有同情。可能兼而有之，也可能都不是，我一时间不能明白。
“嗯，我送你回去吧。”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我见她将垃圾收拾了一下，便伸手去要。她见状将口袋递给了我，与我并肩而行。
学园的晚上总能听到的轻微虫鸣声，此刻反而成了我们俩人之间唯一的声音。
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我们便到了目的地。说起来，符华和琪亚娜她们似乎是住在一起的。
见她向楼内走去的背影，我正要转头离开，她却先回过头叫住了我。
“明天见，舰长。”
“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