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太少(3)

一老翁与青年进了来。就在和尚旁边一桌坐下。
妙手空儿从楼上下来，笑道：“嘿嘿。”
和尚道：“这酒这么溲！又酸又咸！格老子的！想俺们和尚老实巴交，好欺负不成！”一摔酒坛，酒水四溅。
这是暗号。
最先出手的是青年，一条腰中软剑嗖地弹出，目标是妙手空儿。
妙手空儿功夫马虎，轻功却是顶尖。轻轻闪过。
和尚抢个马位，一巴掌赏给崔生。崔生使用的武器是拳头。一拳打回去。一拳对一掌，猜拳时拳会输。不过现在是打架。一拳将一掌打了回去。
“格老子的！”和尚骂骂咧咧，打架也不把嘴闭上。抡起一张桌子飞过去。
如梦是与崔生搭档的。此时她已出现，使用的是一双银钩。她给爱钩起名相思钩。相思者，如影相随，钩到人离。
桌子被钩钩碎了。拳头已打了过去。和尚双掌生风，骂道：“羊崽子！就想欺负和尚！想都别想！”
他们都忽略了老翁，仿佛这只是一个糟老头子。上茅厕都要人家扶的痴呆老儿。
老翁的手只扬了一下。仿佛一只苍蝇飞过，老翁拨了一下。这种不经意的动作平常都没人会注意，何况现在正是五人打架正酣时。
三支银针。飞去三个不同的方向。第一支飞向妙手空儿。妙手空儿在空中一扭腰，硬是避开了银针。银针钉在粉墙上，噗地一声。没人能象他那样在空中还能改变方向的，但是他能做到。因为他是妙手空儿。这是第一惊。

第二支飞向崔生。叮一声，针射中了金属物。“羊崽子的！谁在背后放冷针！”崔生学和尚破口大骂。从崔生背后抽出了一口炒菜用的平底锅。这是第二惊。
第三支飞向如梦，针在半途，一柄柳叶扑刀从空劈下，打落了银针。蒙面人冷冷地站在地上。这是第三惊。
三惊过后，老翁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平时总是最冷静的他难免也张大了口。本来十拿九稳的事，竟出了个大意外，总是令人不快的。七星寒针已用其三，对方却是半个人都未倒下。
蒙面人从屋顶下来，老翁明白，在顶梁埋伏的侍女已给解决了。
一时几人都停了手。老翁这边三人，蒙面四人。
龙香道：“将家父遗物交出，放你们一条生路！”
蒙面人将木盒丢在地上，不屑一顾。老翁使了个眼色，和尚满脸狐疑地捡了回去。
老翁检查木盒，确是那个雕了雀毛的木盒。且前端尚未开封。乃道：“虽然今天得到木盒。但大仇未报，他日再来造访。”言毕，三人欲退。
“且慢。”蒙面人道，“一刀太少。”
老翁面色变了，道：“你什么意思？”
和尚骂道：“格老子的！俺最看不惯你这种蒙着面不敢堂堂正正见人的人！就是贼！想俺们和尚好欺负不成！”
蒙面人的一刀预示着有血。首先中刀的是龙香。一只手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