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心的博士(12)

“卖糖的，我们以前见过吗？”
那小女孩转过头来盯着弑君者，歪歪脑袋，然后答道：
“可能见过吧，我可是个流浪商人。这位大姐，不买几颗烟烟糖吗？”
弑君者摇着头，转身挤出了人群。
虽然气场很像，但是年龄，身高，声音全都对不上，怎么可能是那个神神秘秘的雇佣兵术士呢？
至于那烟烟糖，弑君者已经没有半点兴趣了。反正她已确定了烟雾画像是真货——因为那个小女孩身上，还残留着一丝罗德岛的气味。
然而博士的真容，远不如那个事件的真相来得重要。
突然冒出来的烟烟糖，就让那些闲人去品尝吧。
凯尔希的办公室里，博士坐在凯尔希对面。两人之间除了堆积如山的文件，还有一颗烟烟糖。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的画像在整个泰拉大陆上卖得非常红火。已经可以结案了，燎心来这一趟，罗德岛里唯一丢失的东西，就是我的脸。”
不知是不是错觉，凯尔希的嘴角似乎溜出了一抹笑容。
“也不用太担心，据统计，能用烟雾显出你完整肖像的概率只有0.6%，而且很快就会消散，拍张照片都来不及。再有就是，烟烟糖卖得好是因为它美味又有趣，大多数顾客只是喜欢吃糖喷烟，自主作画，根本不在乎什么神秘人。所以对绝大部分人来说，你的样貌依然是个迷。”

“谢天谢地？”博士又把那颗烟烟糖往凯尔希面前推了推，“你就不好奇吗？这颗糖是哪来的？”
凯尔希默不作声，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她在回避这个话题。
博士确定了这一点，便继续说了下去。
“这是拉普兰德给我的。她买了整整一箱，想和德克萨斯一起吃，结果被拒绝了，所以就赌着气四处分发。”
“那两人的关系一向如此，并不奇怪。如果你想从中调解的话，可以去问问能天使。”
凯尔希显然想把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但博士没有让她如意。
“奇怪的当然不是这个。眼下泰拉大陆上的烟烟糖已经卖断货了，拉普兰德是从哪买到一整箱的？在我的追问之下，她承认了，是从可露希尔那里，交易是通过私人网站秘密进行的。我刚才用拉普兰德的帐号去那个网站上订货，你猜怎样？她买到的这一箱烟烟糖，以及后续的库存，都是罗德岛自产的。”
“这个可露希尔，鬼知道她从哪里搞到的配方。”凯尔希避重就轻。
“重要的不是配方，而是配料。烟烟糖卖得好，有不少人尝试过解析，仿制，却总是无法成功。因为他们缺少了一味最关键的配料——菲尼克族的唾液。没有它，喷出的烟气就无法凝结。可露希尔能制成烟烟糖，那么她是从哪里获取的材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