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钟敲响的时候，不要充耳不闻 | 不思异：采风10(3)

他上网查到有人发布了人民医院近期一个临床试验的活儿：去医院吃一次药，在医院病床上躺三天，医生不定期来取一点血，报酬两千大洋。这两千块虽然和想象中的四五千有些落差，但是依然散发着诱惑的气息。他想参加，又害怕女朋友嘲笑她，于是编造了一个借口说出差三天，女朋友不疑有诈。
他找到发布消息的负责人报名。负责人联系了好多志愿者，集中去医院体检，测量体重指数，做血常规尿常规等常规检查，体检通过了才能正式参加药物试验。蔡自由很健康，体重指数合格，顺利地吃药抽血，顺利地拿钱。
这两千拿得轻轻松松。他很高兴，开开心心回来，请女朋友去吃饭。然而他没高兴多久。因为他发现医院发给志愿者的钱其实真的是四五千块，但是其中一半被那个负责人扣掉了！

他还了解到，这个负责人专门联系召集志愿者去参加试验。有的志愿者是医学生，为人类健康事业做贡献，有的人是偶尔来挣点零花钱，更多的人却是职业试药人，万事不干，以试药为生，真的是躺着挣钱。虽然临床试验的风险很低，但是如果短时间参加多次的话，风险会增加很多。天知道那些药物的残余会在体内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所以不能经常参加。
所有医院都规定，三个月内参加过一次药物试验的人，不能参加第二次，但是职业试药人为了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负责人告诉他们项目信息，组织他们报名和体检，指导他们隐瞒试验历史，吃药调节体检指标，帮他们蒙混过关。这个负责人也被职业试药人叫做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