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星河长明（番外3）(2)

她就快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她就要接受现实了，连微笑都不必表演可以自然地笑出来。可是，为什么要她看到过去的生活，为什么要受这份刺激。
张云雷哭好了才返回来，进了门弯腰把摔碎屏幕的手机捡起来，默默放到桌子上，寻着穆白的方向走。
“我承认我很自责，很内疚，就算有一天你能跑能跳了，我也觉得特别愧疚。但是，你不能因为我承认我内疚，就不承认我爱你。”
他的眼底是粉红色的，显然哭过了。穆白自己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可还是伸手揉着他的眼眶。“对不起，我不是怪你。”
“怪我，怪我。”
除了生日专场，张云雷没安排别的什么演出，他只是不想让观众太失望，在意义重大的日子，还是要上台的。他休息的原因大多数粉丝也知道，可也默契地不提起，更不会问他穆白的情况，何苦勾起伤心事呢。
他倒是存了很多话要说，返场的时候说是聊天，表情却严肃得很。
“我最近都没怎么工作，为什么你们也都知道。我和穆白现在都很好，不过，请你们不要再讨论她的事。我希望你们尊重我的选择，当然你们不接受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的观众大多是极听话的，听张老师这样说，竟乖乖地点头，不敢出声。穆白是她们极力反对过的经纪人，也是真切地道过歉的小白姐。尽管只是个别几个惹下大祸，姑娘们也真心实意地做过自我检讨，更不敢对角儿的决定有半分不满。

他唱了鼓曲，又唱了歌，跟台下观众玩了很久才接近尾声。他最留恋的就是这方舞台啊，穆白坐在台口看着张云雷享受的样子，只觉得心疼。
张云雷唱着最后一句退到台口，下楼梯时看到一双闪亮亮的高跟鞋，迟疑地停住。抬眼才见到穆白的脸，他实在难以置信，站在他面前的是她。
“你，你怎么来了？”张云雷怕她摔了，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生怕有个闪失。
“生日快乐。”
“啊，快乐。”他几乎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只几个字说起来竟格外困难。
“医生说不能长期穿高跟鞋，可是今天我想穿给你看一下。”穆白贴在他耳边得意地说着，声音里都是笑意，只是眼泪全都蹭到张云雷的后颈。
他带着穆白一起出了场馆，迎着粉丝们惊奇的声音，一步一步走着。他几乎把穆白裹在怀里，生怕她被人群挤到。
穆白习惯性地伸出手臂，把人们挡在身外，好让张云雷有安全的空间，同过去每一次同行一样保护着他。
他们上车前回过身对面所有人，深鞠一躬，才上车离开。只是张云雷不像以往打开车窗，他实在不舍得让人多看小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