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契约】忘忧舍的除夕夜(2)

龟苓膏：不，你至少多加了一倍分量……罢了，本来分量的掌控就需要长久练习，才能摸清其中门道。
龟苓膏：（而且你并不只调料这一处有问题……底下的菜都糊了……）
龟苓膏：你去帮我刨土豆皮吧。可以拿盆取些清水，在水中刨会比较容易。
小馄饨：得令~
停滞片刻的翻炒声继续在厨房中响起。龟苓膏偶尔转头看向小馄饨，发现他确实认真地在削土豆皮，虽然，连带着土豆本身也被削掉了不少……
龟苓膏：好了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也只剩最后一道菜了，你到屋子里去坐会吧，接下来交给我。
小馄饨：哈哈，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做菜的天分嘛。
龟苓膏神色复杂地看着小馄饨自信远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3】
门窗将风雪隔绝在外，火炉啪啪燃烧着，屋内温暖而舒适。
龟苓膏：年夜饭的菜肴全部上桌了，大家快趁热吃吧。
小馄饨：这种时候怎么能不小酌一杯呢——来，如此上等的桃花酿，可绝不能浪费了。
庐山云雾：你倒是一直这般有闲情逸致。
小馄饨：人道是「此酒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当此除夕良辰，不正是享受美酒佳肴的大好时候吗。你们也喝点，来来来。
庐山云雾：也罢。

庐山云雾也取来酒盅，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西湖醋鱼：那……小女子也来一杯。
龟苓膏：不要看我，一会你若是喝醉了我还得照顾你。
小馄饨：不要担心那么多嘛！我不会喝醉的，我心里有数。这桃花酿醇厚清甜，唇齿留香，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你至少尝一口嘛。
小馄饨：（也不知他酒量如何，今日我可不打算善罢甘休，非得让他醉一次试试。）
来来回回间，龟苓膏最终还是难以推拒，接下了小馄饨递来的酒杯。
龟苓膏：（罢了，左右应当无事，今日便陪他尽兴吧。）
窗外月光朦胧，星子闪烁。暖意融融的屋内，大家气氛融洽，热热闹闹，倒也颇有几分年味了。
【4】
半晌过后。
龟苓膏的确被小馄饨塞了一杯又一杯，然而眼神依旧清澈，毫无醉意。
而小馄饨显然已经接近极限了，脸上泛着酡红，人也有些飘飘然。
龟苓膏：好了，你别再喝了……你都快倒下了……先别睡，我带你到房间里去睡吧。
向庐山云雾和西湖醋鱼先行告辞。那两人也有些微醺，庐山云雾依旧气质淡然，不知思索着何事，西湖醋鱼出神地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似有重重心事。
小馄饨：……雪……
龟苓膏：什么？
小馄饨：赏雪……
龟苓膏：你这样子要怎么赏雪……好好好，房间里有窗户，坐在窗户边赏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