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2】(2)

“那真好啊…你从牧城主那里都学了什么。我不浪费时间。”我一边问他，一边已经开始处理事务了，是我的细作传来的情报，有关北疆的动态。
“骑射都会，兵法父亲也全教了。”牧谷总是会提到他父亲，原来的城主，看来是被牧城主亲手带大，“就连驯狼也学会了。”
“驯狼？”这个我有些在意，北疆有大片草原牧场，野狼随处可见，甚至成群结队，听起来到时他能帮我利用地利。
“是，只要是狼，都能呼唤。”牧谷也不管我有没有看着他，拿出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就像口哨和虫笛的融合，呜呜地吹起来，声音苍凉又响彻云霄。
一开始很安静，后来军营里就有人惊叫。
我放下笔，去掀开军帐的门帘，一条灰白相间的大狼横冲直撞地闯进营地，松秋槐正重整哨兵要赶走它。
“不用赶，让它过来。”我摆摆手，就见到那头狼扑到牧谷面前，然后温顺地趴在他脚下，不再呲牙咧嘴。
“驯狼之术，你还真的是收了个好徒弟。”裴左眯起眼睛盯着少年，这驯狼听说是山城的牧家独有，将军判断是准确的，这就是牧野的小儿子牧谷。
“师父…他怎么阴阳怪气的。”牧谷当然没见过这样的人，裴左的一张嘴，在玉里王都能把所有人气到吐血，偏偏他还是玉里王亲姐姐的儿子，太子的伴读。

“哈哈哈哈哈哈……他是裴左，虽然嘴阴，脑子还是很好用的。”我心道，裴左也遇到一个能把他顶撞到的人了，“另一个人就是松秋槐，我的副将。你练武就去找他。”
“那师父你干什么？”少年瞪大眼睛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把他分出去就像甩手掌柜。也难怪他不理解，都是他亡父手把手带出来的孩子，肯定以为师父就是事事都一起做。
“松秋的底子扎实，你先和他练基本功。”我蹲下去，看着那狼，伸手摸摸它的头，“驯狼其实是自己作为狼王发号施令，用威严勇气压制它吧。”
“……是。”牧谷到底少年心性，一下子被我说中关键，乖乖地去找松秋槐练武。
至于我，再次看向地图。那上面绘制了棠溪，情报上说那里想要和北疆建一条商路。棠溪虽然平平无奇，却是一处水路平缓，河运直通玉里王都的城市。商路开通的后果，就是把自己家后门给贼打开。解决了那里，再过三年就可以全面攻入北疆。我垂下眼帘，伸手把纸条扔进火盆——毁尸灭迹。这让我有些想笑，细作那边的头人我该去见一面了。
是什么诱惑呢？
奚陵玉，你还想让腐朽的北疆怎么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