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五颗糖和再度下起的雪「六：再度交错的两极」(5)

她一定无法理解我们的话语吧，也无法理解这些话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那个杀人狂魔的粉尘意外与她的身体接触时——「如果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再一次动起来也不错」，我确确实实这么想过，哪怕这只有一瞬间。”
男人大大方方的承认着，甚至不为自己的私心作一点辩解与美化。
“这样无可救药的我，有让你失望吗？”
淡然的，无所谓的。博士对着煌这般问道。
与其说是在询问着，倒不如说像是在验证早已经确定的答案。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煌垂下了那张表情复杂的脸蛋，手中的链锯被捏的吱呀作响。
“正如我所说的，正如你所认为的。”
博士不再多说，只是单纯的对这句话予以复读。
“「这是意外」、「并非经由我手」、「不过是为期稍长的回光返照」......哪怕你这么对我说，我也会相信你的啊！为什么！为什么.......”

再次看到那张脸时，浅蓝的眸子已经被泫然欲泣的悲怨所占满。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无法原谅的答案啊？！为什么要让我把武器对准本该守护的你啊？！”
漆黑的目光似乎因煌的泪水而有所有所波动。
“不可以对敌人和叛徒哭呀......你这个笨蛋菲林......”
他像是陷入了无法脱身的漩涡中，就此发出叹息。
“你才不是敌人！你才不是叛徒！”
她抹着泪，轻声的叹息却让煌的视线愈发坚定。
“我会打醒你的！我会让曾经那个即使是因为伙伴之死而流泪，也要奋力前行的博士。重新回到这里！”
“就在此处！就在我的面前！和我打，和我战斗！”
煌随手提起了还在发动的巨大链锯，语气悲伤而又执着。
“我不会留手的！”
“是吗......”
博士与她泛着晶莹的眼睛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