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壳卷】残缺美人（上）(9)

一个被广泛认可的假设就是：在艺术圈里，疯狂才是正常的表现。但是往往这些疯狂，是藏匿了的某些无法言说的失控和痛苦。
梦境里又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倒在血泊里的母亲，凌乱的病房，还有世人口中的一句句“疯子”，让卷儿发狂，他挣扎逃跑，想从这可怕的噩梦里解脱出来。
于是卷儿流着泪惊醒，他又想找壳哥，因呛了水虚弱的身体和沙哑的嗓子让他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于是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在门外的壳哥听到动静，赶紧奔进了病房。
“卷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壳哥关切地询问，又转头叫西兰去叫了医生。
卷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把氧气面罩摘掉，挣扎起来扑进壳哥怀里，口中不停地念着——
“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卷儿好痛苦啊，他们都讨厌我，他们都说我是疯子。我说我生病了没有人相信我……”
壳哥心如刀割，奈何自己无法替卷儿分担这些痛苦，只能抱着他安抚：“卷卷，壳哥在这里。没有人讨厌你，不会有人说你是疯子的。”

卷儿却是越安抚越激动：“你骗人！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他们说我是疯子。”一边说话一边挣扎，本来虚弱的身子这会儿突然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挣脱壳哥的怀抱就要下床想要逃出门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去把他们都杀掉。”壳哥按住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医生看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不被梦靥困扰的卷儿情绪平静了许多。他看到壳哥握着他的手在病床前趴着熟睡，心里升起了一抹愧疚感。
守着他的壳哥睡眠很轻。卷儿的手微微动了动，壳哥就醒过来了。
病房里的灯并没有全部关掉，此刻壳哥和卷儿互相都能轻易看清彼此的神情。壳哥看着卷儿平静的脸，轻轻地问道：“卷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壳哥，我没事了。”
壳哥心里舒了一口气，但是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卷卷，以后不要做傻事，壳哥会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