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独立兮山之上(4)

十
“所有不可爱的人吗……云郎，你看我可爱吗!”王䍃满眼期待。
“可爱。”
“我要是可爱你不就不管我了吗?”
云君叹了一口气，轻托着她的青丝:“你不是山鬼，我也不是那云中神君，我们都是普通人。”
十一
她确实长大了。
她再也不是小鹿女了，她长成了大姑娘。
“如今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这样跟着我了。”
“为什么?” 瑶现在觉得长大一点都不好了，她还是小孩儿的时候云中君从不曾这样说过。
云中君不答，瑶也不再追问。
瑶跟着云中君来到山崖边。这是他的每回分别的地方。
“云中神君，你下回还来吗?”明明每次她都要问的，这次为何会感到不安呢?
云中君没有转过头来，而是一直眺望着远山上的云雾。他好像在思考。瑶就站在他的身后，紧盯着他的背影。

过了良久，云中君才说了一句“回”，声音轻到他自己都没听清。
瑶听清楚了。但她心头的紧张依旧徘徊。
“你等等!”瑶大声喊了一句，一头扎进树林中,过了一会又匆匆忙忙跑出来，额头都是汗珠，手中还捧着几枝野花。
折芳馨分遗所思。
瑶将花递过去时，头也不敢抬,但手中的花已被接过。
“谢谢。”
瑶抬起头时，云中君已向着夕阳飞去，余辉洒落在他的身上,盈绕着金色的光芒,就像从梦中走出的，神祗。
猋远举兮云中。
与日月奇光。
十二
王䍃觉得自己已经猜中了结局。她听得眼眶通红。
她多希望故事的结局能由她来编写。可是不能，这是一个喜悲的结局，这是一个与她无关的结局。
说书先生依然是声音嘹亮，她却没有听书的心情。
“羁绊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