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六章：很难去救一个不想被救的人(2)

然后他就会惊醒过来，这时他已经在大雾中，伯克岛上的草都烤焦了，他的脸颊上布满了泪痕，而小嗝嗝大概已经死了。唯一能给他一点安慰的是，身处致命影龙的背上。一条发誓要永远陪在你身边，发誓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你的隐形的巨大三头致命影龙的出现，隐隐能够给人一种慰藉。
“面对现实吧，卡米卡琪，”清晨五点左右，鱼脚司伤心地说。“他们都已经把他的头盔从海里捞了回来。成百上千的人都已经目睹了他的死亡。他不可能还活着。”
和鱼脚司不同，在“全面战争”的状况下，卡米卡琪是陪伴在你身边的一个不错的人，因为她喜欢一场不错的战斗，而且她是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但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怀疑小嗝嗝是否还活着，尽管她宁死也不愿承认这一点。
“还有，”鱼脚司继续说，他声音更小了，“就算他活着，他也不能登上明日岛，龙族守护者在守着，他也不能当上国王，因为阿尔文拥有所有的遗失之物……”

“哎呀，鱼脚司，难道小嗝嗝啥都没教过你吗？”卡米卡琪轻快地回答。“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太可能的事。”
她在袖子上揉了揉她那脏鼻子。
“再说，他当然没有死。他是我们的英雄，他不会死的。我们也不能放弃。他不会放弃我们的，对吧？”
“我记得小嗝嗝被链子捆起来，把我从巫婆手里救出来时说的话：‘我永远都会和你并肩作战，尽管一切都太晚了……’他说，‘尽管失去了一切……尽管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可能……我会永远、永远、永远和你并肩作战！’”卡米卡琪也模仿小嗝嗝朝空中挥了一拳，就像史图依克之前那样。“风行者，”她问了那只温顺的多毛骑龙已经二十来次了，“你能确定你闻不到他的气味吗？连最微弱的一点气味都没有？”
风行者太累了，时不时地收起翅膀打瞌睡，然后像一块石头一样坠落三十英尺左右，直到卡米卡琪大喊着把它叫醒，它不得不赶紧展开翅膀以免摔下去。现在它又打起了瞌睡，但听到卡米卡琪的问题，它睁开了耷拉着的眼皮，摇了摇蓬乱的脑袋，一颗泪珠从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