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乱池地(11)

但在他的语气和嬉皮笑脸中却看不出他有一丝愧疚。菲早就习以为常，深知对方的陋习永远也无法改正。但是不得不说，团队里还是需要一个会这样动嘴皮子的滑头来处理某些麻烦事的。
想到即将达成的交易，西奥多收起这副欠揍的表情，哆哆嗦嗦地询问道：“不过，老大，真......真的是何赛的画作吗？”他刚刚听见菲在说出何赛这个名字之后，双手甚至兴奋得有些颤抖。

菲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用劣质小餐刀一下下地戳着油汪汪的野猪肉干。
菲不知道西奥多那尚存疑的父母有没有给他起过什么别的昵称，但是她相当确定，他们现在所说的这位热烈的、伟大的天才何赛一定和身无分文、把钱都花在烟花巷子的西奥多没有一根汗毛的关系。同样地，菲也压根不认识一位叫妮娜的小姐。刚刚三人在场的对话里，所有的对白都是另有所指、需要精心解读的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