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的诅咒(关于忠诚与面对自我的勇气)(9)

捷克猛地转体，一剑划过一只黑狼的脸颊，激起一串串血珠。黑狼张口向他咬去，粘稠的唾沫从它大张着的嘴巴里淌出，那双邪恶的黄眼睛里怒火迸现。捷克急忙就地一滚，顺势挥剑想撕开它的下颚。狼喷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脸面，他强忍着恶臭，挥剑划破狼的肩膀。黑狼痛苦地发出一声低吼，从他身上滚下去，捷克趁机站了起来。
黑狼还没发起进一步的攻击，一团愤怒的剪影就落在它的肩膀上，发出一声憎恨的咒骂声。剑银光凌，血涌如泉。黑狼猛地跃起，把袭击者从它身上甩开，压在地上，接着一口咬住他向它挥剑的左手臂。听到袭击者痛苦的哀号声时，捷克吓得瞳孔骤缩。
“殒月！”捷克嘶吼着扑过去，从最危险的角度向狼发起猛击——侧面——为的就是吸引它的注意力。
黑狼松了口，凶神恶煞地瞪着他，缩起嘴唇，露齿咆哮着。就在捷克挥剑向它的胸脯砍去时，它猛扑过去，两只瘦骨嶙峋却异常强壮的前肢撞到他肩膀上，把他扳倒在地。捷克扭身踢腿，疯狂地挣扎着，但黑狼死死地把他压在地上。浓密的黑毛埋在他脸上，使他呼吸不畅，更令他恐慌的是，他已经感觉到尖利的牙齿咬住了他的侧腹，剧痛席遍全身，他号叫起来。
突然，黑狼跌跌撞撞地从他身上退下来。捷克趴在地上喘息着，他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侧腹也血流不止。

黑狼那边传来了疯狂的嘶吼声，同时又伴随着一种物体砸到地面的重响声。当捷克听到了那几乎震破耳膜的尖叫声时，几乎心肺骤止。是殒月！他立刻站了起来，拼了命地向前跑去。
黑狼锋利的牙齿划破了殒月肩膀处的衣服，爪子撕裂了他皙白的手臂，但他仍怒吼着猛击它的前腿。黑狼一口咬住他的后颈，把他凌空提起，他呜咽着扭动着他那沾满鲜血、伤痕累累的身体。
捷克一记重击，狠狠地打在黑狼的侧脸，撕裂了它半张脸。它哀号一声，松了口，殒月从它嘴里滑了出来，一动不动地落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上涌出来了。捷克分了神，黑狼趁机一口咬住他的手臂，猛地把他扔在一边去。捷克重重地摔在地上，狼耳和狼尾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他哀号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肌肉酸痛无力。
黑狼向他扑过去，一口咬住他暴露出的喉咙。捷克闭上眼睛，等待着血管暴裂，剧痛与窒息相伴而来。
但咬住他喉咙的狼牙再无用力。捷克鼓起勇气，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惊愕地发现黑狼已经断了气，双眼翻起，口中吐着血。殒月正紧抓着黑狼颈部的毛，紧闭着眼睛。狼的颈部上深深地插着一只剑。
“捷克……”殒月想抬起头，但原力不足，没能握紧狼毛，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紧闭着双眼，呼吸粗重，鲜血从他的腹部汹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