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的诅咒(关于忠诚与面对自我的勇气)(14)

“没有洪水的。”巧克力信誓旦旦地说，“在洪水出现时会下大雨，现在又没有大雨，一定会没事的。”他率先跑出荒原，站在崖石上，回首望着他们，“所以，你们来不来？”
“你没有给我们多少选择嘛。”筱瑀咕哝着走到他旁边，低下头去，观察着河谷的地形，“那里看上去很荒凉嘛。”
“光看有什么用？”巧克力抗议说，跳下石头，“行动起来才是王道！”
捷克看着大家跟在巧克力身后谨慎地向岩石跳去，弓起背希望能保持平衡时，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跟上大部队。他看到汪汪扶着殒月去追赶他们时，殒月转过头去惋惜地瞥了一眼他，便继续跳到石头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恰好这时，团团瘸着腿来到捷克身边，戏谑地撞了撞他。
“怎么？想把一天的时间全用在冥想上？”团团笑着说，“如果我是你，捷克，我就争着当老好人，尽干善事，争先恐后地为队做贡献，让巧克力瞧瞧！”他叹了一口气，“可惜我瘸了左腿，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再也无法抢着奉献了，但是我还没有意志消沉呢。”
“你真的认为我能改变人的思想吗？”捷克疑惑不解地倾诉心声。
团团盯了他好长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开口说，“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没有真正体会你的感受，没资评头论足。捷克，时间会改变一切，会淡化他们的感情，你无能为力，只能去等待。”

“我觉得我等不到那时候了，巧克力肯定会除掉我的。”捷克低吼说。
“他不会的！”团团惊恐地睁大双眼，“捷克，他是你的朋友！”
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他的朋友。捷克转身离开，把那个抱有幻想、多愁善感的朋友撇下。我才不需要改变，需要改变的是他。
7
捷克抬起无神的眼睛，毫无感情地听着鬼鬼的指令。
“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因为我们有好些朋友都没能从上次那场狼群的袭击中恢复过来。”鬼鬼宣布说道。站在他旁边的媛媛轻轻地点了点头。早些时候，医生和副族长为此争辩了许久才达成共识。
“有异议吗？”副族长转头扫视了一眼人群。
“鬼鬼，我们在这里要待多久？”筱瑀提问道。
“不久的，几个星期他们就可以恢复了。”媛媛回答说。
“我们除了捕猎，还需要干什么呀？”哲平好奇地说。
“巡逻，”前副族长筱瑀告诉他，“为了保护我们的族伴，防止有像狼群或者土匪之类的坏蛋来袭击我们。”
“我们人不多，每次巡逻就派三到四人，每次只在黄昏时派一队吧，因为那是隐患最活跃的时候，其他时候就靠一个守卫来驻守营地吧？”哈记提议说，“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