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道路不一定合适可变的人生——一位诗人的故事(2)

这次他看到的是一个老者，老者的面容慈祥，端坐在他对面的那块石头上，手中木制的手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和他幼年用木棍轻击地面的声音一样。
老者对着他笑了笑，用空闲着的右手摸了摸白须，嘴中说出我的想法：“为什么不选择更有价值的那条道路呢？那些令人向往的城镇，听更多的故事，看更多的美好，这不才是有意义的事情吗？”
我想想……嗯，如果按照他这样做，或许会有意思的多。而且听说那里还有一些更加快捷的办法能送我过去，说不定反而会节省时间。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平常能说会道的嘴徒劳的张了张，试图说出数不胜数的道理。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可却像是在与什么辩驳，像是在与什么斗争，他的汗水顺着脖颈滑下，他的衣袖已经湿透，可最后也只是吸了几口冷风。
幻象消失了，诗人的脸逐渐潮红，内心之中的想法呼之欲出。但他母亲的话语在心中飘荡：“孩子，不要绕道，这就是最快的路，你只要就这样走，一定可以达到那个地方的！”他的母亲对他很严，就连做一名诗人这件事情，都是他极力争抢，从母亲对他厚重的爱中劫掠过来的。

叹了口气，诗人看了看树上安静的鸟儿，它是自由的，它想去哪就去哪。
回想起曾经跟母亲争辩时的场景，他犯错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认错，并安静的听取母亲的教诲。而当他母亲犯错时，他常常能用事实将母亲驳倒，母亲却用一种很奇妙的目光看着他，嘴里也念念有词，诗人试图告诉母亲这是错误的，但每次只有旁人指出错误，母亲才会闪烁着目光，说到其他事情上。
诗人终于站起身，却不是为了绕远路，再怎样说，这也是他的母亲。他继续走着，脑中却思考着什么时候对母亲的想法已是这般景象了？曾经他无法描绘什么是“完美的母亲”，但现在，他已经学会想象，并写出那一段段描写母亲的优美诗歌了。
他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路没了，眼前的是一块块碎石凑成的壁障。
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无法按照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了……诗人迷茫，他无法走通这条母亲为他所安排的道路，是命运如此？还是神明给予的惩罚？
怎么才能到达那座城市？将这些东西交给那位不知名的友人？
独身立于抉择的十字口上，看了眼断裂的悬崖和一片迷雾充斥的小道。与其选择不可能走通的道路，不如拼劲一切，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