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极夜月亮(6)

“上次……还没问你的名字。”
“飒。立风飒。”
雨停得很晚。
他们去了一家酒馆，炸在那里工作，据他自己描述就是烘托一下气氛。
“差不多就是人形BGM。”
炸一脸认真地说出这句话，飒难得被逗笑，玻璃杯中的朗姆酒在两人之间翻涌的目光里摇晃，木吉他有些生锈的琴弦被昏暗的灯光淹没。
他知道飒是报社作家以后也没有那么惊讶，自然把那张报纸一路带了过来。
“你很适合写作。”
他冲飒笑，伸手拿起酒杯，在飒的注视下喝掉剩余的半杯。
飒摸摸鼻子，没提醒炸这是自己的一杯，也没告诉炸他有多庆幸这唯一的读者。
“下次见？”飒盯着手机上突兀多出来的联系人，倒是没想到真有人和自己一样用短信联系。

“下次见啦——”
炸尾音拖得很长，他有点醉了，眯了眯眼，目光聚焦到飒双眸，直直地撞进一片黑暗。
他停了几秒，似乎在认真思考，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有机会的话。”
怎么会没机会呢？飒说。
谁知道。炸耸耸肩，对着他挥手告别。
“我的眼里多了个月亮。”
他写下这句话时，眼里分明映着炸的身影。
4.
“你还是应该到世界里去。”
炸似乎不经意地说，他从一堆散乱的乐谱里抬起头，目光扫过飒正记录着的笔，那只握笔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挥动。
飒想这句话本应该他先对炸说:
“你想去哪？”
“难道你要烂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