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四章：更大的麻烦(4)

小嗝嗝的爸爸和妈妈，史图依克和沃尔卡，几乎没有睡过好觉。这些伟大的英雄都是维京人，不习惯温柔的感情，但在坚硬的地面上，史图依克握住沃尔卡的手安慰她，他们和头盔睡在一起，他们把那头盔当成是自己失去的儿子。
两天前，小嗝嗝的堂兄鼻涕粗英勇地穿上小嗝嗝的衣服，骑着小嗝嗝的龙投入战斗。这个群岛上有一半的部落亲眼目睹了鼻涕粗被一箭射中并坠入大海，所以史图依克和沃尔卡以为小嗝嗝已经死了，已经步入维京明日世界。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吗，沃尔卡？”史图依克说，他疲倦地望着外面残破的风景，托着他那蓬乱的脑袋。在外面的某个地方，他失去了酋长的身份，他的船只化为灰烬，他的旧世界永远消失了。“既然我们知道这个小嗝嗝是个小侏儒，我却不让他在海里死去，难道这就是对我们大家的诅咒吗？难道诸神惩罚我们是因为我太爱我的儿子而不去遵守传统吗？难道小嗝嗝——尽管我们很爱他——难道小嗝嗝不该活在这世上吗？”
因为起初是小嗝嗝放走了恶龙Furious，并挑起了这场麻烦。
沃尔卡把她的铁手放在史图依克的肩上。“我们是战士，史图依克，”她温柔地说。“我们都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我们所爱的人可能会以失去生命为最终代价，所以绝不应该轻易挑起一场战争。”

“但是对人类和龙族的奴役是令人憎恶的，也不能再继续下去，”沃尔卡说，那位伟大的英雄那悬崖般严峻的脸拒绝表露她的悲伤。“小嗝嗝放了恶龙Furious是对的，而你不遵循传统也是对的。为了一些问题，为了一些斗争，为了一些麻烦（Hiccups），失去一整个世界是值得的。”
“也许，即使一切都以灾难告终，如果你是出于爱的话，你做的事就不算是错事。”
“这倒是真的，沃尔卡。”史图依克说，他从这句话中得到了一丝安慰，带着一些老酋长的神气，他站直了些身子。“我的确做了正确的事，不是吗？我们深爱的小嗝嗝也许死了，没有什么能消除那份悲伤，但他是一位非常伟大的英雄，不是吗？”
“是的。”沃尔卡表示同意。
“我依然还能看见小嗝嗝那模样，”史图依克骄傲地叹了口气。“在那可怕的黑心监狱里，他站在阿尔文面前大喊道：‘让人类和龙族在枷锁中死去，这完美吗？像这样美丽的生物会永远灭绝吗？我们是否要和我们童年的魔法、梦想和飞翔说再见？我说不！’”
史图依克朝空中挥了一拳，模仿他儿子那光荣的反抗。然后他赞赏地摇了摇他那蓬乱的脑袋。“他可真是个好儿子！真是个伟大的男孩……是啊，我会很骄傲地死在他那留在我额头上的龙之印记下的，作为他的父亲我很自豪，尽管神只让他与我们相处了非常短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