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我兄弟是个娘儿们―30.亲爹也不过如此(2)

房间内没有开灯，慕野站在窗前，看见楼下张九泰的车里微弱的灯光，那家伙还没走，不知是在等什么，可能是刚刚她那一拳实在太狠，让张九泰久久缓不过来。
慕野抬起仍然紧紧攥成拳头的右手，发现那拳头在微微发抖。
“我喜欢你……不想只和你做兄弟！”张九泰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让慕野心慌意乱到无法思考。
喜欢张九泰吗？慕野说不清楚。
不做兄弟做情侣？慕野从没想过。
她唯一能确认的是，张九泰在她心里，确实跟其他那帮家伙不太一样。虽然他们就跟一直像群居动物一样，除了谈恋爱以外，什么事儿都要成帮结伙儿共同进退，可慕野知道，只有张九泰会不时从包里掏出慕野爱喝老酸奶，冰镇的，一口喝进去扎牙根儿的那种；也只有他，明明前一刻还被慕野怼得七窍生烟，下一刻慕野被别人狙的时候，他会直接调转枪口，给她帮腔。
张九泰和顾霞谈恋爱的那些日子，是慕野从小到大最郁闷的一段时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莫名觉得烦，不想看见顾霞，连带着也不想看见张九泰，尤其是他俩人站在一起时，慕野总有一种想掀桌子的冲动。

这种感觉是慕野看着张九龄、刘筱亭、何九华等等那一群家伙们在谈恋爱时都没有过的。
但是……这就是喜欢吗？慕野不敢确定。
上一次张九南失恋时，慕野陪着他多喝了几杯，听着他絮絮叨叨诉说失恋经过，说他的情敌后来者居上，抢走了他打小儿就暗恋的姑娘。
慕野听这话时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个念头，那个顾霞不也是后来的吗？明明张九泰那孙子是她先认识的，怎么就忽然跟别的姑娘谈恋爱去了？
还有后来张九泰找她出主意，给顾霞送生日礼物的那回，当时闲聊天儿，慕野并没有觉得怎样，可晚上回到家，她就越想越憋屈。凭什么那孙子给顾霞送礼物那么费尽心思，送自己永远就是俩瓷瓶老酸奶呢？
这不是嫉妒！慕野在心里无数次给自己分析着，她对于张九泰和顾霞的事儿，真的不是嫉妒！是……是替那孙子担心！
对！就是替张九泰那孙子担心！慕野对自己说，人家顾霞肤白貌美大长腿，人又精明，就张九泰跟个大白萝卜似的，这不明摆着早晚让人开锅儿给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