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all须）——23.二重决裂(3)

“走？走是什么意思？走去哪儿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他。”
“他、.....”
“....”
那双眼睛睁得血红，一瞬间装满了泪光不自知，抓袖子的人动作像发了力一样张狂，每一次质问都带着越发确定的猜测，逐渐牵扯起颤抖的哭腔。
“.....连你，也在骗我，是么。”
“我、”
“我说，是不是你也一直在骗我。”
“.....”
解释的话辗转在唇边化成一道乏累的咳嗽，卷的眼睛也变得发红湿润，愧疚的神色在一句句逼问下显得更为默认。冷笑着含泪的人有几分癫疯，后退了几步缓冲，放眼看向四周的落地窗外大楼，哽着喉咙揉成一团的酸涩，须重新整理心情开口，看似平静。
“走了....是、什....”
“闭眼了....”
那三个字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听到答案的那刻须像封闭自己一样猛地合上眼睛，顺着眼角滑落的滚烫快得只剩残影，正如他抓起手上的花瓶砸碎的动作一般快。心里的不甘像发了疯似的抓着心脏不停折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没了理智也不需要理智。不顾卷担忧的目光一把胡抓起花瓶碎片，朝着此刻最令他愤怒的身影抽视着砸去。

尖锐的残片从脸颊擦过，真实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这比以往杀了人以后的作画还要撕心裂肺，卷无声皱了下眉，任由眼下被割破的痛觉绽放，刺痛着所有的细胞。准确来说，是他本就不舒服的身躯。
“....他不想让你知道，他活着却时日不多的事实。”
“....难道你不知道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么。”
须的声线颤抖得可怕，近乎沙哑得没了声音，像是刚才嘶吼留下的症状。那双杀红的眼在刚刚那一刻确实像极了疯子，可在残片割伤卷的侧脸以后还是皱了眉有几分不忍，眼泪冲刷了所有动容的颜色，须连目光也开始带着厌恶回避开卷的身上，语气发冷，手里握着的枪终于缓缓抬起来对准了人。
“我不相信......我最后再问一遍，他在哪儿。”
“....埋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对你开枪。”
“....我信。”